阮云荔越说越委屈,最后直接哭了出来,易朝连忙上前,抱住了他。

“谁想给他抄作业啊,他还骂我,”阮云荔道,“我骂人都会被你训的,可是他骂我什么后果都没有,凭什么。”

易朝深吸气,“是他不对。”

他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不过你刚刚打了他,还让他周一在全校师生面前丢人,我觉得也可以了,”阮云荔抱着易朝的腰,把眼泪都蹭到了他的身上,“反正都怪你,我觉得你才该罚。”

易朝没出声,只是抱紧了他。

两人抱在一起时,他才能感觉到,空虚了好几天的怀抱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连莫名不安的躁动,也平缓了不少。

阮云荔哭完,有些后悔,觉得他这样很软弱。

他很少这样哭。

哭完后,就到了该走的时候。骨裂不需要住院,医生只帮阮云荔夹了板子,等他缓过来,就不能再占用公共资源了,得从医院出去。

阮云荔不愿意坐轮椅,易朝背对着他,蹲下身来,道:“上来吧。”

他有些发愣,介于他对着易朝说过那么过分的话,他对于易朝,也后知后觉到一种愧疚感。

“要不,我还是坐轮椅吧?”他小声道。

易朝不耐烦“啧”了声,“哪那么多废话。”

阮云荔听见他这么说,愧疚感瞬间灰飞烟灭,笨拙地爬了上去,中间还被易朝托着掂了掂。

两个半大的男生,往医院外走。

所过之处,不少人都往他们的身上看——毕竟他们长得实在是太养眼了,跟电视里走出来的明星似的,又是一个背着一个的姿势。

还有人偷偷拍他们的照。

阮云荔趴在易朝的颈边,冲着他咬耳朵,“哥哥,有人拿手机偷拍,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