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她都想着不带这俩孩子了,但有些时候,避也避不开。

纪月秋道:“哎,当初他俩闹矛盾,我就该调和调和的,这俩小时候关系多好。”

“当时我也在国外出差,谁能想到这俩混小子来真的,”周青笠一顿,“你家易朝其实还好,外刚内柔,他俩吵架,哪次不是他先低头?我家的我了解,就是头倔驴,犯倔了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其实劝也没用。”

纪月秋又叹了口气。

她忽然想起来十几年前有一次,这俩孩子闹了别扭,起因是阮云荔摔坏了易朝的钢笔。

其实是阮云荔的错,但易朝的嘴巴毒,硬生生把阮云荔给说生气了,连歉也没道,就气冲冲回了家。

之后纪月秋回家,就看见易朝在修钢笔,

那天易朝说:“我根本没有怪他的意思,是他自己理解能力不行。”

纪月秋问:“你说了什么?”

易朝说:“我说,是钢笔太脆弱,他以后想用钢笔写字,得配个金刚笔。”

纪月秋:“……”

那次事情让周青笠笑了半个月。

但后来也是易朝先上门道了歉。

其实他嘴巴是毒,但纵容也是真纵容,他们的这段关系中,表面上看着易朝强势,实际上并非如此。

那支钢笔是易朝爸爸从国外带来的,易朝一直很喜欢,不出意外的话能用十五年以上。

但因为阮云荔,它的寿命终止在了五六年。

尽管如此,易朝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就和刚刚被摸脏的奖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