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欢喜起身,准备回房。
走了没两步又打转说:“对了阿娘,我之前在灶屋拿了块腊肉,和五十个水饺,送给你未来女婿了。”
张兰:“啥?!多大一块腊肉啊?你这混账丫头,拿腊肉就算了,怎么还拿五十个水饺啊?!你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张兰边骂骂咧咧边往灶屋冲,去查看阮甜甜拿走的腊肉是多大一块。
阮甜甜没回答张兰,而是跟她阿爹阮大河说:“阿爹,我为了让你女婿收下小年礼,嘻嘻,就借口说那是你让他给咱们生产大队写春联的‘润笔费’,别人要问起来,你可别说漏嘴啦!”
阮大河:“?!”
这坑爹丫头!不知道他作为生产大队大队长让住牛棚的人给大队写春联代表啥吗?!
瞧看亲爹垮了脸,阮甜甜立马说:“阿爹你放心,我给你想好借口了的!住在牛棚的程松同志受劳动改造时没有偷懒耍滑,没有不服管教,改正态度非常好,这证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
“阿爹为了让其他同志也向程松同志学习,特意请程松同志为咱们生产大队各家各户写春联,以此表示只要真心改错的人,我们生产大队都会带他们融入大集体中!”
“阿爹你想让那些真心改错的文化人能够融入大集体,然后把他们脑子里的知识反哺给我们农民!”
“阿爹,求求你,看在我给你把借口找好的份上,不要怪我扯你的大旗做虎皮,好不好嘛?”
借口都摆好了,完全可以解决阮大河的忧虑。再加上闺女的撒娇卖好,阮大河哪还会怪罪她半句啊?
阮大河连说:“好好好,阿爹不怪你,不怪你……阿爹还得谢谢你给我提了个醒呢!让住牛棚那些知识分子把知识反哺给咱们农民,这是个好主意啊!”
说着就兴匆匆走了,要找人商量这事儿。
阮北看得一愣一愣的,脑子里冒出个大大的问号——他阿爹阿娘就这么同意妹妹和程松的事儿了?
觉得不太好的阮北跑到灶房去问张兰:“阿娘,你咋同意甜甜跟程松的事儿啊?那可是被下放的人,指不定是什么资本家,什么地主少爷之类的,不然咋在京市有十套房呢?咱要同意了,哪天他家又出啥事儿,甜甜可就要跟着遭殃了啊!”
张兰边烧火做饭,边说:“你能劝住你妹妹不?她是个啥样你不清楚啊?你不让她干的事儿,她要喜欢啊背着你干。劝是肯定劝不住的,就让她玩儿呗,指不定哪天就腻了。”
稍顿,张兰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还是得给你大哥写封信,让他赶紧给他妹妹找个比程松强的小伙子,寄照片过来。你妹妹早点看见更好的人,就能早点腻了那个程松!”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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