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漪觉得他就是对人成见太深:“她这不是想着留个念想睹物思人吗。”
“我又没死,哪来的睹物思人。”
“在她那,你活着还不如死了。”
周夫唯挑了下眉,喉间一声带着质问的低嗯:“嗯?”
手机那头的人立马投降认错:“我的意思是,死人最起码还能躺着让她看一眼,你说说你,一个月三十天,你能让她见到几回?”
他冷笑一声:“她谁啊,我为什么要让她见到我?”
明显是聊不下去了,他一句挂了,也不等对方反应,拿着手机按下挂断键,扔回沙发上。
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全程他的视线都没有从那个尿素袋上离开过,他用脚轻轻踢了踢。
“这什么?”
虽然没看她,但夏荷知道,话是问的她。
她有点不好意思:“这次出来仓促,没来得及准备行李箱,这个是”
这位大少爷身上一股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奢靡气质。
像是实在想不到这玩意儿还能用来当行李箱。
他按着肩膀,左右活动了下脖子:“你就是我妈说的那个省状元?”
原来他都知道?
夏荷点头,礼貌地伸出手,和他做了个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夏荷,未来的四年可能要一起生活了,请多关照。”
他看了眼她伸出来的手,又将视线挪回到她脸上。
皮肤很白,不像是在山野长大的。束了个高马尾,脖子修长,背也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