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起床开灯,手中的羽毛果然不再亮起,灯一关又开始闪烁。
这光亮十分微弱,让明舒想起副本三里,他的那对精灵翅膀也会发光。
难不成这根羽毛还是活的……明舒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捏着羽毛僵硬地站着。
他突然不敢继续把羽毛放在枕头底下了,又舍不得扔……
这是秩渊翅膀上的,也许身为大天使,连脱落的羽毛也不同寻常。
最终明舒将羽毛放进了床头的柜子里,藏在最里面的位置,柜门一关,所有光芒被笼罩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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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明舒早早地起床,带上药膏去找秩渊。
秩渊不在花园里,他朝别的地方寻找,靠近内殿的大厅时,听见里面响起人声。
明舒悄悄走近,辨认出是使教的声音。
使教在向秩渊禀报驯兽园投毒一事的进展,这两天各个偏殿都在排查,结果一无所获,不仅没有找到可疑的目标,连半点线索都没有。
先前西殿天池被投了地狱之火,西殿的使教唯恐出事,也为了表明立场,直接遣返了所有未经考核的使徒,但这一次四个偏殿都有问题,不可能再全部遣返。
所幸驯兽园的兔群安然无恙,药效过了之后身体没有受到损伤,西殿被地狱之火灼伤的花草也在恢复中了。
做下这一切的恶魔,不知是能力不够,还是故意在戏耍他们。
而历来意图潜入神殿的恶魔,伪装都十分拙劣,能勉强躲个三五天就不错了,他们想不明白为什么搜查不到。
于是使教怀疑恶魔没有藏在神殿中,而是在神殿外,用了某种方法夜里悄悄潜入,再无声无息地离开。
使教已在神殿外围留下一圈守护阵,夜里也加派了人手在各处巡逻,以确保神殿的安全。
秩渊坐在前方的石椅上,应了一声:“好。”
使教悄悄抬眼,随后把头埋得更低:“金鸟不知去向,您身边若有异样……”
金鸟的下一次出现,才会带来不同的预言,在此之前,秩渊也要多加注意些,以防真的被什么魅魔所蛊惑……
使教想提醒秩渊,话到了嘴边斟酌了许久,不知该怎么说出来才好。
门口的明舒听见使教的话,心里疑惑,金鸟又是什么?
使教支支吾吾,秩渊一眼看穿他想说什么,冷声道:“你在为我担忧?”
言下之意,以大天使的品级,真能被一只魅魔引诱,也不是使教能够阻止的。
哪怕他动了情爱,那又怎样?他依然是这神殿唯一的主人。
使教脊背一凉,额上溢出冷汗:“属下不敢……”
他连忙告退,低着头快步走出大厅。
明舒及时退到后方,装作刚刚过来,迎面碰上出来的使教,弯腰向他行礼。
使教急着离开,生怕再晚一步,秩渊看他不顺眼会对他发怒,略带敷衍地点头。
待明舒进了大厅,使教脚步停住,回头望了一眼。
他没看错的话,明舒手里拿的是给秩渊送去的伤药。
昨天使教偷偷在暗中观察了明舒与秩渊的相处,原本都把心放回了肚子里,经过刚才秩渊的那句话,又心生忐忑与不安。
他调转方向,来到走廊的另一侧,试图看清大厅内的秩渊和明舒。
然而离得太远,又有树木和走廊石柱的遮挡,他什么也看不见。
使教尝试未果,只好带着满腹担忧离去。
一整个上午和下午,明舒和昨天一样,提着水壶打水浇花,守在花园里晒太阳。
晚上,他洗了澡用外袍擦身,外袍上沾染的恶魔气息终于达到了100%。
连着好几晚抱着这件衣服睡觉,属于秩渊的气息早已淡到几不可闻,明舒还舍不得扔,准备再放一晚,明天找机会扔到外殿去。
他放好衣服准备关窗,恰好瞥见上空有一抹熟悉的影子掠过。
会出现在内殿,只有可能是秩渊,明舒只迟疑了一秒,立刻推门出去,朝着秩渊飞走的方向寻找。
他全凭感觉往前走,跟随着空气中若影若现的苦香,远远看见一座亮着灯的独栋小宫殿。
明舒记得昨晚来过这边,但那时秩渊不在这里,他便以为找错了地方。
他没有再前进,悄悄记牢路线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