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的有这个规定？”什么时候有的？她不过几百年没有去魔界，他们如今已经这么丧心病狂了？

“没有。”霜行憋着一股气说，甚至为了不让虞西继续追问自觉脱下了上衣。

虞西凑近看，他的伤口与昨日并没有太大差别，仍然是十分狰狞。

突然，虞西伸出手掐住了霜行的伤口。

陡然传来的剧痛并没有让霜行皱眉，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虞西的手。

虞西的指尖并没有像昨日一样被他的鲜血沾上后发黑，她两指合拢，从他的伤口里抓出了一条仍然在动却没有实体的黑色雾状东西。

“死气？”虞西把它放在眼前仔细看，“你去过狂暴之渊？”

这么巧，她也去过。

看来他就是在那里见过她。

“……你在那里救了我。”虞西本来以为霜行会一直装一个哑巴，结果他破天荒地开口了。

“记不起来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可以了。”霜行认真地抬头看向虞西，他没有撒谎。

他不期望虞西能记住他，只要……不排斥他就好了。

虞西眨了眨眼，“那现在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霜行咽了咽口水。

“解决你的伤口。”虞西笑得十分温柔。

她能看出霜行身上的死气遍布全身，但是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就说明他身上的死气与他是共生共存的关系。

死气会腐蚀□□，但霜行似乎用了某种办法与体内的死气达到了一个平衡。可是他胸口的这道伤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平衡，导致他体内的死气一直想要吞噬宿主。但是霜行明显不会任由它吞噬，却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于是便只能这么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