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周栗把手机拿起来,脸怼着镜头看他。
“臭妹妹。”周孟航低声说。
周栗气死了,用洗脸巾用力把脸擦干,让他别再打岔。
“你不许说话了,听我说。”
“嗯。”周孟航看着她把自己的脸擦红了一片,乖乖闭上嘴,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周栗每天都做梦,常常醒来就忘了自己梦见什么,趁着记忆还在,赶紧把梦里的内容一股脑说给周孟航听,她回到房间关上门,示意他可以张嘴说话了。
“你说我怎么突然梦见她?她过得可忙了,我都不敢打扰她。”
“可能她想你了?”周孟航瞎说的。
果然,周栗瞬间无语住,周孟航还以为她要骂人,结果她接下来说的话更瞎:“你没听过一种说法吗?梦见一个好久不联系的人,说明对方正在忘记你。”
她言之凿凿,却见周孟航突然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很慢地揉了揉脖子,目光炯炯:“那我高中的时候总是梦见你,你那会儿就已经把我忘记了?”
“”周栗靠在房间门上,隔着手机屏幕和他对视,张口就问:“梦见我什么了?”
周孟航仍盯着她看,欲言又止的样子,周栗眼巴巴等着他回答,他沉默好久,松懒的表情忽地带上几分痞气,“真想知道?”
他的眼神太奇怪了,周栗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后退一步,意识到背后就是门板,又赶紧往前一步。她动作迟缓地把手机拉远,不去看他。
“不想。”
她睡觉习惯穿得少,十二月天里还把吊带裙当睡衣,只在下床的时候披了一件针织外套。没扣扣子,外套往一边肩膀滑,黑色的吊带卡在她冷白的锁骨上,很鲜明的色彩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