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度假村时已近深夜,雁翀的朋友周诚出来迎接,将他们引至一桩独栋小别墅前,一边叫司机送行李上楼,一边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辛苦你大老远赶来,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再聚。”
雁翀似乎也累了,没跟他多寒暄,略交谈了几句就带着薛椋往房间走。周诚一开始没注意他身边的青年,直到看见两人一起上楼,才猛地想起最近朋友圈里流传的风言风语:难道这个貌不惊人的小青年,就是那个神通广大、攻克了雁翀这座高山之巅的人形碉堡的金丝雀?
刚才粗粗一看,那人不过是个普通大学生,形容平常,若说出奇之处,也就是身姿挺拔,气质好些,可再好也比不过那些身段窈窕的姑娘,一个硬邦邦的大老爷们,到底靠什么把雁翀吃的死死的?
周诚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再想下去,就要滑向下流的深渊了。他是个直男,并不想透彻地理解基佬们都在想什么。
独栋别墅二层是卧室,中间有阳台相连,薛椋对宽敞舒适的大房间很满意,唯一觉得别扭的是他这间房正在主卧隔壁,墙上还多了一道门——也就是说,雁翀可以不走正门,直接拉开这道门到他房间里来。
雁翀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发现房间里蹲着个跟门锁大眼瞪小眼的薛椋,软底拖鞋无声地踩过地板,他走到薛椋背后,用脚尖拨了拨他的小腿:“还不睡,研究怎么溜门撬锁呢?”
薛椋饱含谴责地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里有一道门?”
雁翀从上至下扫视着他,冷笑一声,说:“放心,我没有半夜梦游的习惯。”
薛椋忧愁地说:“老板,我当然信得过你的人品,但我不能保证你晚上起夜,不把这道门当成卫生间的门啊。”
雁翀:“……”
槽点太多,他一时不知道应该先反驳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