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穿越,什么时候才能回去……这个无法用数学理论推理计算的未知东西,要是如歌德巴赫猜想一样一直是一个未被证实的谜团,那么难道就得一直呆着这里么?
若离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坚定和希望,仿佛不到四年的时间就一定能回去一样,可是他明白那只不过是自己的猜想而已,为了让若离安心特地用语言修饰出来的可能,但事实上真的就可以么?他不知道,没有一点把握,甚至荒唐的是,原本无神论支持者的他渐渐开始相信神的存在了。
他知道自己一定要调整心态,至少不是现在这样一惊一乍,患得患失又没心没肺的样子。心理学从小就是必备课程,可是接触了那么久的东西,本以为自己能随心所欲,然而现在却无法将自己的心安定下来,真是可笑又可悲。
他站了起来,开始一个人烦躁地在地上踱着步子,锁眉深思。
当若离走进账房内时就看到倾城一个人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步子,表情严肃非常。
“你也下去吧。”
若离朝一边焦急的世纪说着。
世纪望了望自己公子,然后又看了看若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福了福身子,退了下去。从昨天开始,世纪就觉得自己的主子虽然还是在笑,但是却心事重重的样子,今天更是在帐房里呆了一个下午,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世纪只能去找若离。
若离关上房门,走了过去。
“老婆,我的心很烦。”
倾城依旧踱着步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看得出来,但是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心安呢?”
若离叹了口气,她现在觉得自己顶着七皇女的身份根本就是个错误,不过现在回头似乎也来不及。至少已经开始动手加入战局,没有结果之前她不甘心。但是看着眼前矛盾的倾城,她又开始动摇了,回去很重要,但是自己的老公更重要啊。来女尊也只不过三个多月,排除刚开始的新奇,剩下的只有一片茫然,怀念还有不安。现在这段磨合期连自己都有时烦倦不已,更何况倾城呢?
“不知道,老婆,让我静一静,马上就好。”
倾城停下脚步,苦笑道。
若离默默地看着他,最终点了点头,她也很无奈,倾城这样子是她从未见过,老实说这三个月的他比过去的两年更让她惊讶,从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还有这样多面的性格。她转过身,打算给他留出安静的地方,可是手还未碰到门把手,手臂便被倾城拉住了,她回头,疑惑地望着他。
“我觉得我得找事情做,否则可能会让我自己逼死在胡同里。”
这个竹林,倾城来过一次,只不过现在陪着他家女人来了。
“奴婢见过殿下。”
那男婢见若离的到来,明显带着惊讶,但是心理素质不错,并没会呼叫出来。
若离点了点头,眼睛在男婢的腰上转了圈后,心里了然,对这样的男人也明显和颜悦色起来,和她使用相同的兵器,至少是一个会反抗的男人。
“莫修远呢?”
若离和倾城一样,不喜欢叫些古怪的称呼,也不能同倾城一起亲密地叫“阿远”,所以只好连名带姓一起叫了。不过,这样那男婢的眼神就相当的古怪,看了看若离身边的倾城,他回答道:
“主子在书房,请随我来。”
他毕恭毕敬,然后转身将两个人引进沧澜院,朝书房走去。这个男婢的年纪并不大,多少还有些未退的稚气,倒是和世纪的年龄差不多,他时不时地偷偷朝后用余光看看两个王府主人,好奇平时见个面都难得的皇女殿下居然亲自来这么个偏僻的院子,但是面上这个男孩子还是比较沉稳的。身边的人固然如此,想必主人应该能让人更加满意。
莫修远瞪着眼睛看着这两个姗姗而来的男女,连手中的笔掉在桌上,污染了好好一幅画都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这两个人站在一起是绝配,但是想想皇女来侧夫的院子还带着宝贝男人就很怪异,虽然他知道他们的到来不会简单到哪里去,就冲倾城眼中还未消失殆尽的愁绪就明白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好利用的价值呢?
“殿下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莫修远本就没有一般男子的扭捏,况且看若离对倾城的态度就明白,一般人根本介入不了这两人之间。
“来做笔交易吧,阿远。”
倾城现在不像以前那样填了个笑脸,先东拉西扯一下,然后在人耐心告罄下才将目的徐徐道来。而现在这样直接的倾城让莫修远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这两个人之间扫描,似乎能让倾城改变习性的也只有皇女殿下了,但是现在看来两人也没什么别扭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