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居洲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他的心在短短几秒内,从剧烈的疼痛到酸楚,再到最后变成无尽的麻木。
他失魂落魄,面色苍白的跌坐进了椅子里。
林泽生:“小洲,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
展居洲脑子一片空白,他闷的要命,可一点都哭不出来,他忽然在这一刻觉得有点解脱。
他总在想,苏挽风在外面会不会被人欺负,天冷了有没有衣服穿会不会冷,饿极了怎么办,垃圾桶里的东西多脏啊……
原来他点的担心都多余了。
苏挽风不会冷也不会饿了,他早就死了。
就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走的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给他。
真好啊,挽风,不用再受苦了,对吗?
展居洲低着脑袋,无声的缄默,林泽生就坐在他身边,安安静静的陪了他许久很久。
他总觉得展居洲会大哭一场,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也不为过,可直到展居洲离开,他看到的始终都是一个面无表情沉默不语的男人。
林泽生把展居洲送回了家,他担心展居洲想不开,坚持留下来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展居洲问他,苏挽风出事的那条河在哪里。
林泽生带他去了。
展居洲一个人站在河边上,看着流动翻涌的河水,就这么呆呆的站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