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管他怎么安抚苏挽风的情绪,苏挽风却好像始终处在一种不安和紧张的情绪里。
他的讨好和小心变得愈加明显,有一天早上展居洲突然惊醒,发现苏挽风不在卧室,他慌张的跑出去,才发现苏挽风在厨房,在把洗干净的碗拿出来又洗了一遍。
满地板都是水,冰箱里的东西也扔的到处都是。
锅上还在煮着黑乎乎的粥,一股刺鼻的气味铺面传来。
饶是展居洲再有耐心,再看到一片狼藉的厨房时,也近乎失控了。
他上前关了水,把苏挽风拽到了一边,怒道:“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说了你不需要做这些的吗?”
苏挽风拿着一只碗,手指还在“滴答滴答”的往下滚着水珠,他茫然的对展居洲眨了眨眼睛,默不作声的低下了脑袋。
展居洲深吸了口气,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凶了,忙的按住了苏挽风的后脑,轻声道:“对不起,吓着了吧?别怕,我……我就是担心你受伤。挽风,怒真的不用做这些,我不会赶你走的。”
苏挽风轻轻的“嗯”了一声。
展居洲让他先去客厅,自己把厨房收拾干净。
他觉得苏挽风的病似乎严重了些,因为照片的刺激,他变得比刚出院时,敏感多疑了许多。
展居洲忽然想把他再送去医院治疗一段时间,但苏挽风很明显不想去,他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而这天晚上,当买完菜回来的展居洲推开浴室的门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