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身体剧烈颤抖,对失重和高度的恐惧感在经过了停滞后,终于在这一刻如同潮水般的将他彻底淹没。
他死死地抱住脑袋,喉咙溢出破碎的低语,一声盖过一声的呼吸痛苦又煎熬。
季衍之觉得那已经不像正常人的呼吸了,而是濒死之人发出的最后的呜鸣。
他慌的要命,鼻子酸涩无比,伸手护住了方执的脑袋,把他整个环在了自己的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衍哥在呢,衍哥在呢。”
方执终于小声的哭了出来。
季衍之的心脏好像在和方执的哭声共鸣。
去他妈的各自安好!去他妈的各奔前程!去他妈的不再联系!
他的命和方执绑在了一起。
谁也不能欺负方执!
谁也不能!
就是这辈子和方执都没戏了,他也不允有人这么欺负他真心喜欢过的人。
“没事了,别怕,方执,别怕……”
他扭头把杨杰叫过来,“把车开到门口等着。”
这里人多眼杂,他和方执这样已经引的不少人围观了,季衍之把帽子压的更低,然后扶着方执站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方执弄上了车,杨杰才问:“季先生,去哪啊?”
季衍之紧紧的握着方执冰冷的手,“方执住哪?”
……
半个小时后,他们把方执送回了公寓。
一进屋季衍之就看到茶几上的千纸鹤,他顿了下,然后说:“杨杰,你去浴室放一下热水,我想帮方执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