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之摇头;“走了,他和彭池走了,他肯定不是真心想待在彭池身边的,我动动脑筋也能猜出来有原因,我还骂他……”
方执坐在床边,他很想给季衍之一个拥抱,帮他擦擦眼泪。
最终还是忍住了,沉着声音道:“明天我叫人去找找他,你别哭了,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这才发觉季衍之的脸红的有些不太正常,下意识的用手背摸了摸季衍之的额头。
果然发烧了。
难怪,脑子都糊涂了,连自己刚刚吻他,都没上来抽他几巴掌。
“衍哥,你发烧了。”他按着季衍之的肩,让他靠在床头,自己蹲下去,把柜子里的药翻找出来,喂到季衍之的嘴边。
“来,张嘴。”
生了病的季衍之无比乖巧听话,平时满身的防备全部放下,像只被撸顺了毛的黑猫。
他张开嘴,轻轻的含住了小小的药丸。
他的嘴唇擦过方执的手指,方执浑身愈加燥热,也似发烧了般。
“好苦。”
季衍之皱皱眉:“好苦呐。”
方执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那一头柔顺的黑发被自己揉的凌乱无序,给季衍之添了几分软萌。
“娇气,这药是甜的。”
季衍之皱眉,“苦。”
方执就把药盒子上的字指给他看,“你自己看,这儿写着呢,是不是甜的?”
季衍之摇头,面色浮上苍白;“不看,就是苦,我心里苦,吃什么都苦……那七年,太苦了。”
这话让方执鼻子狠狠一酸,咸涩的泪水忍不住上涌,差点哭出声音来。
他从来没听季衍之说过那七年的痛,从来就没有。
他以为他的衍哥,是世界上最乐观最坚强的男人,可是他也是人,是会知暖知热的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