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长的环境,每个人都在期待我成为一个优秀的、出众的,甚至完美的大人。”站在墓碑前我轻声说,“只有外公关心我开不开心、快不快乐、有没有做一个善良的好人。”
说完想到什么,我笑了笑,“哦对,还有傅之珩。”
沈南屿站在我身边,看着前面的墓碑,说:“外公对你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如果不是他,我可能会变得很冷漠。”我说,“虽然现在,我可能已经够冷漠了。”
“不,你不是。”沈南屿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我说:“你一点都不。”
“是么……”我看向他,“其实没关系。可能,这也不是坏事。”
一个太过感性的人,难免容易被各种各样的情感绑架,至少现在我不必担心这个。
“时鹭……”沈南屿欲言又止。
面前的人和八年前那个小小的身影渐渐重合,同样的地方,上一次一起站在这里,他只有十二岁。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我看着沈南屿,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外公是一个很好很善良的人,我不一定是。”
“你知道么,有的人做慈善,不一定是因为爱心和责任心。”
这些话我很少有机会说出口,面对沈南屿,我第一次和他谈起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