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陷入沉默,过了很久,傅之珩不知道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我说,“我可以。”
我笑了笑没说话,想必他也明白我的意思。
——也许他真的可以,但那同样不重要。因为有的事情,体验过一次就够了。
回家后我躺在浴缸里,忽然想起沈南屿今天提到过两次的院长,还有傅之珩莫名谨慎的态度,想了很久,捞过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毕恭毕敬的态度仍旧令我不太自在,为了快速结束通话,我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帮我查一个人。”
“名字我稍后发给你。”
“麻烦了。”
仔细想想,相处中很多细节都看得出沈南屿并不是刚认识我不久的样子,包括那句走到我身边真的好难,哪怕当时我又晕又醉,事后回想起来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之前我不在意,现在被傅之珩一讲,我开始有点想知道了。
洗完澡我回卧室,路过书房看见门半掩着,里面隐隐传出说话的声音。我推开门,傅之珩坐在书桌后面,看见我的瞬间做贼心虚一样啪地合上电脑,又蓦地反应过来自己还举着手机,愣了三秒钟,清了清喉咙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好了你去办吧,我挂了。”
说完他放下手机,冲我干笑了下,问:“洗完了宝贝儿?”
我站在门口无言以对,对视片刻,我说:“下次有重要的事,记得关门。”
“没有,哪有什么重要的事。”傅之珩起身走过来,摸了摸我潮湿的头发,问:“怎么不吹头发?”
“忘记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