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早就想吃羊腰子了。”
严开满心的罗曼蒂克破灭,还不等他伤感,于娜举起酒杯跟他说:“咱俩喝一个?”
十几瓶啤酒下肚,严开看上去要死要活,于娜却还没喝醉,开玩笑说要送严开回去。
最后是纪时昼开车把两个人送回去的,下车前于娜忽然说:“我都看到了。”
“你们俩的手牵在一起。”于娜说的是刚刚方霁带纪时昼过来的时候,但两个人没有牵手,是她看错了,“这不是挺好的嘛,不要遮遮掩掩,我都出入社会多久了,你们那点情况还看不出来吗?”
她还是有点醉了,声音比平时要大,最后甩上门朝他们飞吻挥手。
车里留下三个男人,方霁还有点发蒙,纪时昼问严开:“你住哪里?”
严开已经喝多了,坐在车后座嘀咕鬼话,谁都没听清他说什么。
方霁去过他的出租房一次,还记得在哪里,纪时昼听后意味深长看他一眼:“你倒是记得挺清楚。”
方霁眨眨眼,刚想解释,严开在车后座爆发出惊人一声:“你对我大哥态度好点!”
随后整个车厢陷入难以言喻的沉默中。
半晌,方霁语气很弱:“他喝醉了……”
纪时昼点点头,“不然他现在就会在车底,我碾着他过去。”
方霁:“……”
到了地方,严开还是醉醺醺,方霁想架他出来,被纪时昼抢先一步。
严开被身高一米九的男人架着上三楼,感觉像是坐单边摇车,半边身子还近距离接触了墙壁几次。
又一声痛呼后,纪时昼的声音在走廊响起,“不好意思,你有点重了。”
他绝对是故意的。
把严开安置好,走出出租屋,这一层的声控灯彻底熄灭了,方霁猛地被拽住,纪时昼压着他的背部抱住他,声音低沉,“我对你不好?”
方霁赶忙摇头,“你对我最好了。”
纪时昼低下头,下颌搭在他肩膀,“他说我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