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亲自来找我说吧。”于娜说,“要是感觉对了,谈一谈也不是不行,毕竟你朋友长得挺帅不是?”
她很洒脱,开朗又豁达。
方霁对于娜很有好感,当然这种好感不属于情爱范畴。他至今不能确定和于娜算不算朋友,好像称之为同事更合适,因为两个人只在工作期间交谈。
方霁对“朋友”这个词太陌生了,他和纪时昼不属于这一范畴,再往前的人生里也没什么交好的朋友。陈响和刘航那一类人不算,小昼说不能算。
哦对了,现在多了一个严开。
这种事换作以前他是没有可以商量的对象的,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了,之后该干嘛干嘛。离开纪时昼是不可能的,他欠纪时昼太多东西,这辈子能不能还清都不一定,哪可能丢下小昼一个人跑了。
得到于娜的回答后方霁更加笃定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尤其是他和纪时昼的关系。
电话只通到一半就被挂断了,纪时昼丝毫不掩饰自己稀烂的心情,百分之二百地摆放在脸上。没人敢触他的霉头,任由他换过衣服从篮球馆离开。
“这是怎么了?”有人止不住好奇。
“我猜和方霁有关吧。”有人回答了,习以为常道,“他平时脾气都挺好的,一跟方霁扯上就不行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估计又被惹到了?”
“噢。”
没人觉得不对,他们都习惯了。
纪时昼确实是被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