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开叫一百声他都无动于衷,纪时昼只是叫一声他就难以招架。
啊,又想到小昼了。
方霁眼睛闪了闪,他们又有一整周没联系,自从那天的那个吻以后。
严开还在对面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哥,这次我真是来还你钱的……先还一部分。”
方霁忽然看向他,犹豫一下,“我马上就下班,你一会儿有空吗?”
由于前几日阴雨连绵,夜晚的天也是湿漉漉的,雾气比往常更浓郁,包裹着皮肤覆盖每个毛孔,张口呼吸像吸进一层薄塑料膜。
方霁照常背着他的单肩包,长裤长袖的装扮,裤子很宽松,走动间脚踝若隐若现。他的衣服大多是简洁宽松的样式,打扮起来像大学生。
两个人往河堤下面走,严开跟上去的同时开玩笑:“哥,你别是想杀人越货吧?”
方霁颇为严肃地看了他一眼,眉头拧着,像在思考什么,“不是。”
严开忽然有点害怕。
周遭黑灯瞎火,水声阵阵,只有路灯映出昏暗的光,真抛尸也没处找去啊。
方霁对这一片很熟悉,从堤坝上方的阶梯处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指了指:“就在这儿谈吧。”
严开没敢往下坐,方霁也没在意。
两个人一前一后,严开看他先是把重心移到左腿,右脚虚点着地,姿势不算利索地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