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阳和大一的那帮学生混在一块,大侃特侃,聊到兴起,忽然探过头来问活动室里其他人:“哎,你们端午回家吗?”
有人说回有人说不回,又讨论起端午去哪里玩。
不知是谁问起纪时昼留不留校,关阳先一步回答:“你们寻思啥呢,他肯定要回去啊。”
蒋新柔闻言抬起头,朋友小声说:“这么关注啊?”
蒋新柔无奈了,“我跟他合不来,你再瞎撮合我真生气了。”
朋友说:“好嘛,不是看你和他平时接触最多,还以为你俩有戏,谁想到上次那个尴尬。”
蒋新柔没再说什么,只听关阳在新生堆里讲:“他肯定是回师家啊,端午这种重要的日子不可能回他爸那里。”
朋友也听见了,说:“他怎么搞得和纪时昼很熟一样?还到处乱说,跟知道多大秘密似的。”
关阳所说的事情是绝大多数人都知道的。
纪时昼的父母在他还上小学时就离婚了,虽然都居住在华都,但从法律层面讲,纪时昼判给了母亲,节假日只会回师家。不过和父亲那边也没有断联系,高中还在他父亲的老家上学。
蒋新柔知道的要比关阳多一点。
上学那会儿她从来没见过纪时昼的父母,每一次的家长会他的位置都是空的,空的课桌上摆着成绩时好时差的试卷。
蒋新柔还记得纪时昼的成绩并不是最开始就很好,是上了高二以后才逐步稳定下来。
过了一会儿纪时昼推门进来,关阳热情道:“来来来,正说你的,你端午回家不?”
纪时昼绕过关阳,坐在自己位置上,“回。”
“那方霁呢?”
纪时昼这才抬眼看他,“他怎么了?”
“他回不回去啊,不回去带他一起出去玩,都请客那么多次了,不能白请是不是?”
纪时昼手指轻点了下桌面,“他有事要忙,没空。”
“是没空还是你不想让他去啊?”关阳大大咧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