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的另一边,严开拦着方霁不让他走,方霁差点把手上的酒盘打翻,终于掀起眼皮,语气凶了点,音色却是清脆的:“别打扰我工作。”
严开不放他走,嘴上没停:“不就是欠钱吗,又不是不还,哥你也没必要对他这么点头哈腰的。”
方霁慢慢蹙起眉,往对面一瞥,看到纪时昼的身影,语气略缓和:“你是不是误会什么?”
严开没想到到了这种时候方霁还是不肯承认,不可思议道:“你都这么努力打工了,他还想怎样?”
方霁:“……不是你想的那样,酒吧的工作是我自己找的。”
是他私自来酒吧兼职没有告诉纪时昼,小昼生他的气也是应该的。
方霁舔了舔下唇,舔出一道晶亮的水渍又抿住了微微湿润饱满的唇,“而且确实是我欠小昼更多。”
严开听了这话更不得了,心想他大哥是不是被那小崽子pua了啊,不然怎么会心甘情愿到这种地步?!
可即便如此,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方霁绕过他,走向纪时昼他们所在的卡座。
因为酒吧是纪时昼指名要来的,本来说好aa,最终还是由他请客,后续点的所有酒水,方霁只管上,从头到尾没有提过价格,大家却明白是他垫付了。
像这样的事情不止出现过一次,大家已经习惯了,但跟来的几个大一生不好意思,有两个偷偷到纪时昼旁边问钱要转给谁,得到的回答是:“不用你们掏钱。”
纪时昼表现得很坦然,好像方霁这样做是天经地义,其他人便不好再说什么。
一直到凌晨三点,有好几个人熬不住先一步走了。纪时昼喝了不少酒,但他喝酒不上脸,看不出醉与不醉。
舍友说:“你少喝点吧,方霁都跟我们说了,你喝不了多少,别逞能啊。”
“他什么时候说的?”纪时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