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往上跑了几步跑完脚下那层台阶,应云生停在楼层间,把纪礼往旁边一拉。
纪礼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和他一起挤在隔间的门后面,因为刚刚跑得太快心跳还没平复,耳边都是咚咚的撞击声。
一个有内往外,一个却是从外往内。
他愣了几秒才意识到那是应云生的心跳,贴着他的后背脊骨传导过来,错乱的节拍逐渐并在一起,踏上同样的步调。
巡逻员的手电筒光在外面扫射,零星几点挤进门缝里,在他们眼中滑过,又迅速湮灭下去。
脚步声逐渐变远了。
应云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难受吗?心脏疼不疼?”
“没事。”
他们才跑了几步而已,这会儿心跳早就平复得差不多了。
就是事后再回忆起刚刚干过的事,总会觉得怎么想怎么傻。
纪礼现在大概就是这个状态,明明可以解释,明明可以先出去等人走之后再进来,再不然换栋楼也可以,他说想上来本就只是心血来潮,现在潮水其实也基本已经散了。
应云生想起的却比他还多一点。
比如他们高二刚刚分班考后的那天晚上,他也是这么和对方站在宿舍楼上,听到楼下宿管老师的呐喊,就那么条件反射地和对方挤进了同一座露台,结果吹了一晚上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