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华垣承认错误,其实并没有让钳制着他的人松懈力道。

而是直到一旁有谁开口说了些什么,那些恐怖的威压,以及足以让人致命,又让人无法动弹的压制,才如潮水般退去。

“厉珩,算了,放了他吧,别杀人。”

说话之人的语气很平淡。

但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章华垣一下子就辨别出来,对方是那个叫尤悯的男人。

听着对方态度有所松动,章华垣立刻顺着杆子往上爬。

“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找你们麻烦了。”

“章华庭也一样,以后看见你们,我绕路走,可以吗?”

生怕对方再让自己陷入到那种绝望的境地,他想也不想就好言好语地求饶起来。

甚至,连面子都不要了。

说到底,他章华垣,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

“道歉。”听了尤悯的话,周厉珩把章华垣放回了地上。

“嘴长在你脸上,是用来吃饭的,有些话,不要乱说。”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漆黑的瞳孔像凛冬的夜空,盯着章华垣时,里边还散着连光都透着化不开的寒意。

“好好,我道歉。”男人被周厉珩盯得脊背发凉。

回想起自己刚刚说的那些混账话,章华垣立马朝尤悯道歉。

态度端正,且丝毫不拖泥带水,“尤队长,对不起,刚刚是我糊涂,一时想岔,说了错话,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章华垣道歉时,还鞠了个躬。

而尤悯,则毫不避让地直接就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