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嗳,谢谢,”这还是陈玲第一次见到陈程的妈妈,之前就一直听说这是个厉害的,不过这几年估计年纪也大了,容色也远不及从前,有点把不住陈程的爸爸了:“亲家,我家家铭……”
“这个事你不用跟我说,”梁殷摆摆手:“本来错的就是我家陈程,我没什么好追究的,不放过郭家铭的是郭嘉佳,不是我,所以你跟我说了也是没有用的,郭嘉佳不归我管。”
今天过来,梁殷带了两位律师,她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命中要害,她可没那么多时间陪着郭嘉佳耗。开了门,屋子里黑漆漆的,她借着门口的光看着散落在地板上的那些衣服,嘴角微微弯起,扭头对身后的两位律师说:“干活。”
打开灯,进了屋,梁殷连鞋都没换,也不理会一旁目瞪口呆的郭树仁夫妇,直接朝着主卧的门走去,把手一压,推开门,屋里的空调还打着,暖烘烘的,空气里夹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质感良好的红色丝绸被也掉落在地上。梁殷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横七竖八的三男两女,五人全都是赤/裸裸的,她强压着胃里往上翻涌的酸水,侧身让两位律师先进去:“取证。”
郭嘉佳还真没让她失望,单看那些被用过扔在地上的安/全套就知道昨晚上是战况激烈,手段谁还不会耍,她还没会走呢,就已经开始争宠,想要跟她玩,郭嘉佳还不够格。
郭树仁跟陈玲两口子挪到房门口朝里看了一眼,就立马撇开了头,老脸都红了。陈玲偷偷瞄了一眼站在飘窗边上的梁殷,吭都不敢吭。现在这种情况,她也能猜到人家接下来要干什么,对此她是乐见其成,毕竟郭嘉佳要是没了那个名头,也就没有资格再揪着她儿子不放了。
郭树仁是完全没想到他女儿会做出这样没脸的事,这陈程还没死呢,她这样胡来……
“啊……,你们是谁?”朦胧之中,郭嘉佳总感觉有很多双眼睛在盯着她看,而她正处于一丝/不挂的状态,挣扎着好不容易才睁开了双眼,还来不及伸个懒腰,就听到“咔嚓”一声,瞬间神魂归位,猛地坐了起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要告你们私闯民宅。”
“是我放他们进来的,”梁殷听到声音就转身来了卧室,一双美目盯着郭嘉佳,满是轻蔑:“怎么,我不能来吗?”
“妈?”郭嘉佳慌了,她昨天晚上原是去绯色喝点酒解解闷的,毕竟她被关在老宅里这么些日子,也是够够的了,哪知薛瑶会过来,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上头了,就觉得热血沸腾不过瘾,去了楼上叫了几个鸭子一起玩,后来……
她用眼角余光偷偷扫了一眼刚刚醒过来的几个人:“妈,”郭嘉佳也顾不得了,赤身地扑下床去,跪在梁殷面前:“妈,我错了,我……陈程出了事,罪魁祸首还在逍遥法外,我……我心里闷,才会去喝了酒……酒喝……”
“啊……,”薛瑶这会也醒神了,一把抓了屁股下的那个枕头就抱在怀里,遮挡着重要部位:“这是怎么回事?”看着身边还有三个年轻俊俏的裸/体男子,昨夜发生的事立马都涌进了脑子里,他们……她跟他们这些脏东西干了那事:“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她薛瑶向来唯利是图,睡过她的男人,除了她想睡的,就只有能给她带来好处的那类上流男士,这……这三个是什么东西?
“嗤,”一个长得有点偏韩风的男子轻嗤了一声,便大大方方地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这位sare小姐,您也别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们三了,昨天晚上您跟您的好姐妹差点玩得我们三兄弟精/尽人/亡,怎么,这是不想给钱吗?”
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郭嘉佳之前的解释算是全白搭了,整个人都抖抖霍霍的,双臂紧抱着自己:“妈,我……我真的不是……”
“你不用再说了,”梁殷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一会两位律师会跟你详谈,谈不拢,那我们就法院见,”说着她就转身准备离开:“郭嘉佳,我家陈程还没死呢,你这样的儿媳妇,我是真不敢要。话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识相的就把字签了,免得你难看。”
“妈,”郭嘉佳怎么可能会同意,她想要做的事还没做完,现在结束她跟陈程的婚姻关系,不就等于让她放过郭家铭和马小南吗,这绝对不行:“妈,您再给我一点时间……等我……给陈程报了仇……我……我就随您处置。”
“郭嘉佳,你这个不要逼/脸的贱丫头,家铭到底是哪做得不到位了,让你这样不死不休地缠着他?”还没等梁殷开口,陈玲就快步过来,手指着郭嘉佳的鼻子:“人家陈程的妈妈都说了不怪家铭,你为什么非要死杠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