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员虽然跟在小南身后，但很有分寸地保持着距离，不会让客人感到不适：“这款内裤款式虽然简单，但据很多客户反应上身很舒服，您是给您先生买吗？”她这话可不是瞎说，这位客人手里拎着的几个袋子的品牌都是主打商务休闲风，定位的消费群体跟ck非常接近。

“对，”小南有点喜欢这个营业员了，专业素质很高，她拿了几款低腰的纯色内裤递给了营业员：“这几件我要了，我再看看衣服。”

“好的，您请便，”营业员就喜欢这种爽快的客户，双手接过小南递过来那几件内裤，就去了柜台。

小南看中了一件黑色牛仔裤，不过好像是九分裤，她摸了摸布料感觉还是挺柔软的，正在犹豫要不要买，就听到有人在叫她。

“小南”

她头一抬，就见一穿着白色短款羽绒服的寸头男士一脸惊喜地走了过来。多年没见，按理她是不应该记得他的，只是昨天刚刚被眼前的这位男子恶心过，所以即便他褪去了青涩变得更加阳刚，她还是两眼就认出他了，不过认出并不代表她要跟他装熟：“不好意思，冒昧问一下你是……哪位，我们认识吗？”

“老同学，你不记得我了？”男子看着明显有点失落，装作捧心的样子：“我是陈程，想起来没？我们高二、高三可是同了两年的学。”

“陈程？”小南眼珠子一转：“噢，想起来了，郭嘉佳的男朋友，不好意思，我跟郭嘉佳的关系不好，所以很少关注你们。”

提到郭嘉佳，陈程竟然没有一点尴尬，只是淡淡一笑：“我跟郭嘉佳性格不合，已经分了很久了。”

见他这样子，小南提高了警惕：“是吗？你们在一起应该好多年了，分了倒是很可惜。”性格不合？他娘的，都在一起几年了，睡腻了，才发现性格不合，骗鬼呢？

“不说我了，你呢？”陈程早就看到她手里的袋子了，都是男士的，他可不认为她会给她的那两个爹买：“有男朋友了？”

“看出来了，”小南扫了一眼自己手里的袋子：“今天刚好兴致来了，就过来逛逛，顺便给我家那位添几件衣服。”

“刚好我也要买衣服，你也给我长长眼呗，”陈程的舌尖顶着牙根：“你比以前更漂亮了。”

“sorry，”小南刚想说什么，她手机就响了，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脸上立马有了笑：“喂，亲爱的，你饭吃了没……”

陈程看着小南朝专柜外走去的背影，耳边是她甜腻的声音，他的两腮微微一抽，面部表情就又恢复了正常：“小姐，帮我挑几条号的内裤，要亮一点的。”

“好的，先生。”

小南接完电话回来，就走到之前她看的那件牛仔裤那，翻了下吊牌，尺寸刚好合适，就朝着营业员说道：“您好，帮我把这件牛仔裤打包，顺便结账。”

“小姐，一起结账，”陈程掏出钱包就准备去柜台买单，不过小南可不会给自己招麻烦，她快步走到柜台：“单子分开，我的我自己付，不然我就不买了。”

营业员也不管他们这是要闹哪样，只要她们能把衣服卖出去，收到钱就行，至于谁买单，那就是谁的钱到她们手里就谁买单。

“至于吗？不就几件衣服，又不值几个钱，”陈程伸手想拿过小南的钱包，不过被小南给避开了，她脸也冷下来了：“我知道你是有钱人，但真的别跟我来这套，我可跟你不熟。”说完她就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金卡，对着陈程扯了扯嘴角：“还有一点，我也不差钱，”后她便转头面向营业员：“刷卡。”

陈程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了：“老同学，用得着这么见外吗？”

“那是必须的，”小南收回了卡，签了单子：“你也别见怪，我这人最怕的就是麻烦，郭嘉佳以及跟郭嘉佳有过亲密关系的你，对我来说就是麻烦，而且还不小。所以陈先生，我觉得我跟你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的好。”

“我跟……”

“你跟郭嘉佳怎么样，跟我没关系，”小南打断他的话，接过营业员递过来的袋子：“不好意思，我男朋友过来接我了，再见。”

快速离开商场三楼，小南摸了摸自己的后背，那个陈程一定是个疯子。她掏出手机，直接给木楠去了电话：“你有没有郭嘉佳的电话？”

“你要她的号码干什么？”木楠这会刚好走在小区里，她把郭嘉佳的号码发给了小南：“你怎么了？”

“我遇到陈程了，”小南提取了郭嘉佳的号码，准备给她发个定位，不过最后还是迟疑了一下，放弃了：“他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咝……，”说着她还不禁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