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文白追缉录 书自清 3392 字 7个月前

98年9月,他又犯案了,一个15岁的女孩死在了他的手里。事发后,邵一斌紧急把他抓回了洛城,并找人把他毒打了一顿,警告他从此以后再不准犯事。黄家良则嗤笑,反威胁邵一斌如果胆敢再这样对付自己,就去警察那儿自首,把当年邵一斌杀父的事都说清楚。

这件事,是邵一斌的死穴,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叫人直接废掉了黄家良,让其无法传宗,以为就此以后他不能再犯案。

可这却让黄家良在性变态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他越发苛待家中的儿女,99年时,竟然尝试着猥亵他的亲生女儿。幸而哥哥救出了妹妹,并向邵一斌求助。

这一年2月,他还犯下丧心病狂的罪行,他杀了一个8岁的女孩,他对女孩实施的罪行罄竹难书!

邵一斌知道此人绝不可留了,他多存在一天,就会让邵一斌多陷入危险的境地一天。但是那个时候,他身边虽然有跟班帮他干一些脏活,可并没有为他卖命的杀手。他要杀了黄家良,除非自己行动,否则怎么可能有人愿意帮他杀人?

思前想后,邵一斌实在无法下杀手。黄家良终究是帮他顶罪了8年的,而这么多年了,午夜梦回,邵一斌都会因当年手刃养父的噩梦而惊醒,他患了心理障碍,也没有亲手杀人的勇气和能力。他不愿意为了黄家良再度把自己陷入犯罪的泥淖之中。而他也不信任任何人,害怕杀手会把自己抖露出去,他绝不希望自己有任何的把柄握在别人手中。

那就把黄家良送出国去!他花言巧语哄骗黄家良,说是泰国有工程让他负责,警察查得太紧,要他出去享享清福。泰国红灯街是一绝,他可以合法享用。

然后他掏出大笔的钱供他在国外花销,把他养了起来。至此以后,黄家良在泰国度过了糜烂的8年时间,不仅嫖/娼不断,还染了毒瘾,这反倒使他不再杀人。2007年他擅自回国,是因为他患了严重的风湿腿疾,受不了泰国潮湿的天气,必须要回国养病。

这件事,邵一斌竟然一开始并不知道。直到这个家伙死性不改,在国内暂住的家中又招/嫖,并且因性瘾毒瘾并发,在情绪失控之中杀了那个上门的小姐,邵一斌才知道这个阴魂不散的魔鬼又回来了!

他竟然还能开着租来的车,把尸体运到邵一斌的工地上丢弃,企图把杀人的祸水东引。那一回真的差一点就被警察查出了一切,邵一斌立刻命人处理此事,并紧急召回了当时在国外做雇佣兵训练的黄家良之子黄子禅,要他亲手了结自己的父亲。

“我后来才知道我哥没有杀了他。”黄子媛最后道,“他把那个魔鬼送去了美国。”

“为什么……”这冗长可怖到令人窒息的叙述让听者周颖近乎脱力,此时她紧蹙着眉头,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也不理解,我本以为他是恨那个老鬼的。邵一斌一定也和我一个想法,才会让亲儿子去处理老子。但我们可能都错了,他……也流着魔鬼的血。”黄子媛幽幽说道。

第五案:728系列大案及其衍生案(揭秘篇)【完】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卷 完,第四卷会比较短,但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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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不会再伤害你一丝一毫。”

许云白深吸一口气, 再度推开了病房的门。

眼前,陆念文靠坐在病床上,身上的病号服外罩着一件黑色的摇粒绒长外套, 短发有些凌乱, 略长的刘海垂下盖住了眼。她皮肤前所未有的苍白,病号服敞开的翻领领口下, 锁骨若隐若现, 莫名透着一股病弱的美。

只是她脸上那标志性的阳光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阴郁的面孔。她从不曾这样过,如今这般,让许云白感到难过极了。

一周过去了,陆念文已然醒转,体内的LSD也代谢得差不多了。她强悍的身体在逐步地恢复, 但心理的创伤却非常明显地留存了下来。

在那个地下世界里, 她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恐惧使得最开始苏醒过来的她显得异常歇斯底里,一惊一乍, 似乎总觉得有人要杀了她, 或者杀了许云白、梁月, 再不然就是孙雅盛或者赵依凝。

许云白耗费了极大的力气,一遍一遍地安抚她,才使得她逐渐平静下来。但是她却很快又将自己封闭起来, 不说话,甚至不看许云白, 躲避肢体接触, 肉眼可见地变得忧郁, 情绪低落。

这并非是她自己想要这样, 这是药物造成的身体自然反应,短时间内哪怕是陆念文也无法克服。

有精神科医生来看过陆念文的状况,初步判断她可能有一些应激障碍,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同事们大多数只是在门口简单看望一下她,因为她需要绝对静养,不能有太多人打扰。孙雅盛和赵依凝每天都会在她病床边坐一会儿,和她说说话,尽管她一句回应也没有,她们还是坚持着说。

宋希和莫秋韫也跟着寇大海来过一次,送来了不少零食和水果。

而她们暂时还不敢把陆念文的情况告诉梁月,害怕她担心。

许云白如今每次进入病房,都要做一番心理建设。她害怕陆念文再发狂,更不能适应陆念文对她的疏离。曾经她是那样的温暖,总是守护在她的身边,仿佛理所当然地存在于自己身旁一般。她的拥抱和亲吻让许云白已经上瘾了。处在热恋期的她们,突然变得如此生分,许云白心中很不好受。

而内向且不善表达感情的她从来都是被动的那一个,被动地享受着陆念文给与她的一切爱意与温暖。如今她必须尝试着逼迫自己主动起来。但自从上一回,她给陆念文倒水,却被推开,打翻了杯子,她就害怕起来。

她害怕看到她那冰冷的眼神。她总是克制不住地想:她是不是不爱自己了。每每冒出这样的想法,她就会鼻酸想流泪,然后拼命地说服自己:这只是药物影响下的状态,必须要包容,不要多想,要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