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安洛,声音带着些许餍足的沙哑:“合同明天我会叫人拿给你,就按照以前定的那个价格。”
说完,厉寒潇抬脚离开了卧室。
安洛依旧是没有动静,良久良久,他慢慢的伸手,捞起被子,从头到尾的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住。
他做了个噩梦。
梦里无数只手把他拉扯的紧紧的,他想要呐喊呼救,却被更大的手掌捂住了嘴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泥淖里深陷。
第二天上午六点。
安洛拖着沉重的身体起了床。
正在厨房准备在早餐的杜阿姨吓了一大跳。
面前的安洛面色苍白,眼里全是红丝,耷拉着脑袋,像是一晚上都没有睡过的样子。
“安先生,您没事吧?您的脸色好差。”
安洛的脑袋有稍许空白,然后他扬起唇角,“昨晚打雷,没怎么睡好。”
杜阿姨:“是呢,昨晚下了好大的雨,院子里种了好多玫瑰,我早上去看了一眼,叶子都给打下来了,真的是糟蹋了。”
安洛轻轻的“嗯”了一声,走到灶台前,伸手卷袖子。
手腕处,一条清晰的淤痕。
是昨晚厉寒潇用力太大弄出来的。
安洛把休息重新放了回去,拿起鸡蛋:“我帮您煎鸡蛋吧。”
杜阿姨:“哎,不用不用,安先生您昨晚没睡好,赶紧再上去睡一会儿吧。”
安洛摇了摇头,“我不困的。”
早餐很快就做好了,厉寒潇还没有起床,安洛就坐在客厅看电视。
电视里放着晨间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