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想明白,你当初为什么突然想出国?明明那个项目对你的专业没帮助。”
隔音玻璃拦住流光溢彩的外滩风景,房间内很安静,掉根针都能听见。
柏知望不知从何说起,即便是他自己也很难面对那些难以启齿的自轻情绪:“你记不记得邢律师?”
陡然冒出来一个不相关的人,让秦舟想了很久。他从上回外滩一别后就没再跟小时候的朋友联系了,要从十多年前的朋友圈里查到一个人实在不容易。
“他?记得,很久没见了。怎么了?”秦舟问。
“当初我们都没提,他其实是阿姨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柏知望现在聊起这些已经非常平静,“在那之后秦总大概给我打过四次电话,大意是你本不用受很多苦,可以永远做无忧无虑的小公子,问我愿不愿意去他的公司改变现状。”
秦舟愣了好久,这才把那段时间柏知望的反常穿成线。
拳头紧紧地握着,秦舟低声:“可是那个时候我们还在一起。”
“是。”
当着男朋友的面给秦舟介绍对象,这对柏知望是多大的羞辱,这就不难理解他会为了证明自己去选择出国项目。
秦舟翻身下床:“我去找他们!”
“这么晚了,安心躺着吧。”柏知望叫住他,“我说这些不是要怪谁,只是因为上次答应过、约定过现在要坦诚才想都告诉你。
“以前是我不够坚定才会看什么都像挑拨离间,现在回头看看,当初真的太不成熟了,其实那些坎儿哪能算是坎儿?只要换条路走就能绕出来,不知道当时我怎么就那么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