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知望吻到腹股沟,一想到秦舟这只浑身是刺的猫正对自己露出肚皮就无比兴奋,很快滑到被子里,又一次上演温柔缱绻的好戏。
清晨时间流逝很快,大年初二就光屁 股在家待整天很不像话,秦舟赶紧披上衣服,以免柏知望再次不做人。
两个人一起在厨房干活,秦舟烤土司柏知望热牛奶,结果他拿面包时没带手套,把自己烫的止哇乱窜。柏知望看到就赶紧带他去冲凉水,冲到一分钟时,秦舟看着昏暗的客厅,兴冲冲跟柏知望讨论,等以后有钱了要换个大点的房子,现在太小了装不了落地窗,而且每天只有三小时的采光时间。
在讨论到做个大书柜来装现在没地方放的、博物馆送的文创摆件时,柏知望又吻住了秦舟。
等长长的吻接完,秦舟差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缺氧产生了幻听还是柏知望真的说了那么一句话,因为他之前从来没听人提起过。
“小船,我有点想申请出国深造。”柏知望说。
这个念头确实十小时前才产生的,火苗不知道是由秦间还是那盘蜗牛或是刚刚通过bar考试的“相亲对象”点燃,但三者结合起来确实让柏知望觉得秦间的嫌弃不无道理。
突然这么抛出来确实吓人,厨房里足足静了三秒。
科研院有跟海外高校联合的项目,每三年会开放一两个名额,输送人才去定点学校进修。他们完成课程的同时还可以接点当地的业务,按美元结算的报酬很划算,所以进修项目的竞争特别激烈。
以柏知望的资历,在牵头第一个国家基金项目之后就可以去了,但他从没动过这份心思。因为他的兴趣在于文物的数字化留存跟智能修复,国外进修对这个帮助不大。
而且他跟秦舟有个共同的观点:异地恋,狗都不谈,更别提异国了。
秦舟不知道他想进修的目的,还以为那边可以接触到更前沿的理论和大牛导师,所以最后还是当了回狗。
“如果它真对你的专业有帮助的话,那就去吧。”秦舟懂起事来非常惹人心疼。
柏知望看出他的不舍,动摇了:“也没有一定要去,这不是在你商量?去的话估计要三年多才能回来,如果你不愿意分开,我就不申了。”
秦舟干不出让柏知望为自己改变人生抉择的事,很快说服自己,甚至还能撺掇对方:“没必要,多难得的学习机会呀。三四年而已,又不是原始社会说不上话,去吧。”
见柏知望还犹豫,秦舟就跟他约定好,手机全天开着,每天聊天至少一小时,有空就三个月订次机票顺带旅游,不管发生什么矛盾都不许挂电话。
柏知望打乱他微卷的发尾,“那我申了?”
“申吧申吧!”秦舟头发一直没剪,半长不短的,他抱怨,“省得天天撸我头,我又不是猫。”
柏知望两手掌在他脸上一拍,一挤,笑着说:“可不就是小花猫,还是个近视的猫。”
这天之后,柏知望开始准备繁重的语言考试和申请材料,很少再有大块时间跟秦舟这么逗乐子。
柏知望语言天赋很好,国际会议上可以对答如流,但他毕竟不像秦舟从小世界各地跑,所以在家免费蹭了秦老师挺久的口语课。当然,每次课堂结束免不了一场以身相许,这些暂且不表。
后来柏知望如愿以偿去了藤校,获得丰厚的劳动报酬,去过很多富商云集的酒会和论坛,通讯列表中存上不少科技公司和赞助商的电话,跟各行各业的精英相谈甚欢。一趟远门获得这么多社会资源,不可谓不划算。
可惜异国恋没想象中那么简单,临分开前他们信誓旦旦说对感情没影响,实际上哪哪儿都费劲。
两个人都很忙,隔着十二个小时的时差,别说三个月见一次,最忙那会他们大半年都没能见上面,纯靠电话消解。秦舟每天把手机带在身边,但凡有声震动都能给他开心坏了。
每晚七点秦舟会跟柏知望打越洋电话,那会柏知望才刚洗漱完,秦舟就把手机架在旁边,边聊边干自己的活,时不时对着话筒“啵”一口,表面上黏黏糊糊,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柏知望第一个学期结束前,跟秦舟约好了暑假回国见面。
秦舟满心期待地天天给日历本标红心,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亲手学做了一桌的菜,还把柏知望回来后的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
以前他们都爱看舞台剧,剧场是约会必去的场地。秦舟先订了七月中旬的话剧票,再买好暑期档合家欢电影,还预约了特别火爆的网红餐厅,学着学生时代来次小别胜新婚的重逢。
秦舟特意给家里腾出一块地毯的空地,挑了三首非常色气的背景音乐,打算跟柏知望在家里跳两支舞顺便酱酱酿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