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老师,你不会对所有前任都这么好吧?”好赖话都被秦舟说完了,明明见到人来欢喜得不行,一定要带着寸劲呛人,好像这样才比较符合一刀两断的前任。
柏知望显些被气笑:“小半辈子也就处过你一个,秦老师这问题我没法答。”
互称“老师”曾经是他俩的小情趣,秦舟爱在床上骑着人送着腰,看身下情动又克制的模样,勾人地问,柏老师想我怎么动?
——他们花了十三年给每个正经的名词都染上彼此的气味,又花了一天,把这些不可说的暧昧都变回疏离的代词。
最终秦舟是被拎出门的。
出了酒吧,有热风往秦舟脸上扑。夏天江风是真恼人,吹得眼睛都热。
柏知望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秦舟上车。车是老型号的大众,省油且经济适用,买六年了。
以前他们老开玩笑,说副驾只能由对方坐,哪怕分了宁愿换车也不能易主。小孩说这种话是反向证明情比金坚呢,因为坚信换车不可能,易主不可能,分手更不可能。
秦舟冷笑着想,小孩就是幼稚。
“我再坐副驾,不合适了吧?”秦舟站在外面,摇摇晃晃,半敞的衣领被风吹得晃晃悠悠。
柏知望显然也记起曾经的约定,顿了顿说:“后座没位置,就坐那吧,没事。”
秦舟往后探头,果然看到两个拉杆箱摆在椅子前,一白一蓝。
“行李?”晚上他们商量过分居的问题,于是秦舟下意识以为这两个箱子是柏知望搬家的东西,心里一下子空了,失落地说,“搬这么快。”
柏知望怕他误会,解释道:“还没搬,下午临时接到出差通知,所以我只收拾了点日用衣物,现在就得走。不过家里的东西我也打包完了,等回来再搬吧,暂时麻烦你保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