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进舞池的朋友也气喘吁吁地出来,边叫酒边埋怨他:“喔唷,你还真是稀客,你们家那位终于舍得放人了?”
秦舟置若罔闻地坐上椅子,单手打开一罐软饮,气泡顺着铁环嗞啦地溢出来,冷笑着说:“分了。”
朋友愣了半天,好久才反应过来:“什么?”
秦舟恹恹苦笑,朋友觉得这事实在觉得瘆人,站起来求证道:“不会吧,你跟柏知望?”
这位名叫丁故,小时候黄浦十条街属他跟秦舟玩得最好。他们一同考去北京,丁故亲眼见证小情侣谈得轰轰烈烈,自己吃狗粮也吃得惨惨戚戚。今朝这对突然说不过了,掰了,把他吓得不轻。
酒吧音响太大,秦舟反应了一会才知道丁故在问什么,没好气道:“要不然我还能跟谁分?”
饶是交情深如丁故也摸不清状况,“为什么啊?这么多年不都好好的吗?”
秦舟竟然还在打趣:“可能因为今天日子好,能凑着周末缓两天心情,省去动年假。”
“我呸!”丁故见不得他插科打诨,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怎么会看不出他在强撑,心疼道,“不是,我真想不明白。当初异地那么难都能挺过来,现在好不容易能天天黏在一起,怎么还分了?他要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事情你跟哥哥讲,阿拉替你出头。”
“没。”秦舟摇头,“他哪舍得。”
男人今年三十一了,笑起来还是没心没肺,眼睛躲在镜片后面,被酒吧氛围灯衬得很是可怜。
丁故“啧”了声,心说我明明是来安慰人的,为什么莫名觉得这是口狗粮:“那是你看上别人了?”
秦舟斜睨他,“我瞎吗?”
这一眼,让丁故觉得自己乱猜的样子好像个傻逼:“所以到底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