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一劫的我端着酒来到下一桌,因为除了前几个桌位分了主次,后面的大都没有分,大家是 随便落座的,所以为了免人口舌,我和邹姨是按照桌子的序号敬酒的,也就是所谓的对桌不对人,没有按照高低贵贱亲疏之分。这桌是全饭店里最吸引人的一桌,为啥?因为满桌子全是那些美容院的常客,虽说也有不好看的吧,但至少一半以上都是相貌端庄风韵犹存的贵妇人,有钱,有身份,有相貌,当然引人注日。“邹老板,啧啧,你今天可真漂亮啊,我看得都有点眼花了“是啊,美得流油了 都。”“徐姐,小赵,再夸我可脸红了啊■o”邹月娥笑道。
“呵呵,新娘子,等过几天咱们姐儿几个一起聚聚,你可不许有了老公就忘了姐妹哝。”
“对了,我得先5i你小老公干一杯。”徐姐调笑道:“上回美容院人手不够,你小老公还给徐姐我做过美容呢,手艺妾好,咯咯咯咯,顾靖,下回徐姐去了可还找你哦。”小赵故作惊呼道:“啊,他给你做全身美容啦?”另一个美妇瞪着眼睛道:“是推油不?”徐姐娇笑:“秘密,不告诉你们。”
我心里大汗,赶忙精神抖擞地对邹月娥解释道:“我可没有,真没有 !”“哈哈哈哈……”徐姐和小赵等人险些笑岔了 气,一个个拍腿的拍邹月娥也有 点好笑,白了我一阵子:“她们逗你呢,傻帽儿。”
我心里叫了声我靠,心说这帮贵妇人也忒坏了,哥们儿身上本来就有前科,这要是再让邹姨误会了,我直接跳楼算了。几分钟后,被三番五次调戏了的我灰头土脸地赶快离了开,奔去下
这桌人很散,有老妈的五个同事,有老爸的一个老街坊,还有个一家三口我没怎么见过,忘了是谁家请来的了,而且,荆涛也在桌上。邹月娥的表情没什么不自然,大大方方地笑着给几人敬酒。
我瞥了眼荆涛,心说今儿是我大喜日子,没必要跟他较劲,也举杯敬酒。
荆涛似乎喝了不少酒,辟醺醺地看了我们一眼,晃晃悠悠地举杯和邹 月 娥一 碰从 牙 缝 里 挤 出 两 个 字=“一 一 一 一 一 一 恭喜 !!”邹月娥笑了笑:“谢谢。”荆涛没和我碰杯,我自然也不会上赶着找他碰。
等把饭店所有的大桌全都敬好酒,我跟邹月娥就折身往那个临时搭的主席台的方向走,期间,我脑袋一侧,询问的视线投向饭店的副总经理,那刚从后面走出来的中年人对我重重一点头,并竺了竺大拇指,意思是事情办好了。我用眼神跟他道了个谢,随后对司仪使了一个眼色。司仪拿起话筒“下面,请我们的新人交换结婚戒指。”
戒指是早买好的,由于我不太喜欢钻石这玩意儿,所以戒指并没有花心思去订做,克拉数虽然很足,却也算不上大显眼,走走形式而已,毕竟现在不像以拼了,结婚总要戴钻戒,似乎成了一条规矩。交换完戒指,啪啪啪啪,祝福掌声 此起彼伏。司仪举着话筒道:“大家静一静,我听说重头戏还在后面。”
伴娘裴雨臬笑呵呵地端过来一个托盘,邹月娥一伸手,轻轻将上面的一个紫檀木的小盒拿在手里,打开盖子,取出一枚润透白哲的玉,没有雕s1,没有修琢,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块玉,椭圆形的上端穿着条红色的短绳,似乎是挂在腰上的。我愣了一下:“羊脂玉?”
邹月娥笑着拿过话笥,让声音回荡在大厅:“还是我老公眼力好,没错,这是我跑了好多地方才收来的一块和田羊脂玉,送给我老公,祝他一辈子平平安安。”说罢,亲手将玉系到我腰间。底下呼啦一声就议论开了 !“羊脂玉?那不是和田玉里最名贵的名种吗 ?“可不是么,这一块少说也得几十万了。”“有钱啊。”邹月娥略显期待地看看我:“该你了,给我的惊喜呢?”大家都不说话了,眼巴巴地瞅向我,似乎都在期待我的那件回礼。
我橄做一笑,在从兜口摸出一个细长条的普通长盒子,打开盖,揭开绸布,取出了那串土吧唧唧的项链。
当看到那颗要多普通有多普通的“破珠子”时,邹月娥笑容有点僵硬住了,嘴角跳了几下。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