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把他送出去,“有空来家坐。”
送走了他,我折身回到了邹姨旁边坐下。
邹月娥眯眼喝了一大口酒。“……谁呀?”
我下巴一努斜对面隐约能看见的那栋别墅,“雷哥,家里狗丢了,问咱们看没看见。”
邹月娥一哦,想起了什么,笑看着晏婉如道:“对了,那人好像是报社上班的,婉如,要不你带个墨镜得了,小心姓雷的在他家二楼给你偷拍了,呵呵,你现在这身衣服可是漂亮得不像话,要见了报,大家眼珠子都得掉出来。”
晏婉如苦笑道:“没那么夸张,我又不是娱乐圈的人。”
“对了对了。”蒋妍嘻嘻一笑,夹了块腌萝卜条在嘴里嘎吱嘎吱地嚼了嚼,“今天的重头戏啥时候开始?我可一直留着三分肚子就等着吃蛋糕呢。”她喝了不少五粮液,脖子和脸蛋均有些微红。
邹月娥看看我,一拍手道:“那行,摆蛋糕,点蜡烛。”
“我回趟屋。”席蔓莎和晏婉如几人全都站起来,回身进了别墅。
我纳闷道:“你们干啥去?”
袁雅珍道:“给你拿礼物,都准备好了。”
我哎呀了一声:“说了不用送东西的,瞧你们,那么麻烦干啥呀。”见几人都走了,我只好自己清理出了一张空桌上,将蛋糕放好,cha上二十五根蜡烛,用早已准备好的打火机一一点燃。
做完这些,邹月娥等人也纷纷走了出来,有的抱着箱子,有的抱着盒子。
“怎么着?呵呵,谁先送?”邹姨几人相视一望。
推来推去,末了还是斐小红自告奋勇道:“都不来我来。”她把手里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盒子递给我,盒儿上的彩纸是那种五颜六色的大花儿,很有斐小红的风格。只见她张张嘴,最后咳嗽了一声:“那个。老娘能有今天的资产,全都亏了你,我,我也不会说什么话,一直也没和你说句感谢的话,今儿个一并说了吧,嗯,咳咳。”斐小红可能很少这么严肃,脸上微微一红,“那啥,谢了啊。”
我好笑地摸摸盒子,“不客气。”
正经了片刻,红姐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嘿嘿一笑道:“打开看看,这可是老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千辛苦……不对……是千辛万苦才找来的,保准你小子喜欢!”她还是那样,连个成语也说不利落。
我好奇地将包装纸拆开,ian起盒子,登时,一个红艳艳的方章暴lou在眼前。
鸡血石印章?不对,这个颜色,这个石质,是寿山石,是红寿山石印章!
我讶然了一下,“真漂亮,谢谢。”
斐小红道:“嘿嘿,老娘就说你一准儿喜欢吧?”
其实我喜欢的并不是这方印章,我家就是开印章店的,什么玩意儿没见过?再说我也不缺这点钱,我中意的是斐小红这份心意,这么好的红寿山石印章价值很高,能让红姐这么个视财如命的守财奴掏出这么一大笔钱来送我礼物,已经能从另一个侧面说明一些问题了。嗯嗯,不错,以后对红姐好点吧。
“下个是谁?”邹月娥似乎铁了心要最后一个送我了。
袁雅珍当仁不让道:“我来吧。”把一个扁扁的大包递给我,上面有排英文牌子。
拉开一看,原来是套西装,面料非常细腻,手感比我那几身西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袁雅珍淡淡道:“是我托人跟意大利原厂订做的,不是国内订做的那种,你回头试试,尺码应该合适。”
我笑道:“谢谢姐,我那天还琢磨缺一套上得了台面的西装呢,真不错。”就这么套衣服,我估计没有十几万都拿不下来,很可能得二十万甚至更高了。汗,想想都眼晕,就是我发了财以后,也没穿过这么贵的衣服呀。
袁雅珍一嗯,“你喜欢就好。”
“何止喜欢,太喜欢了。”我小心翼翼地把西装收好。
邹月娥笑笑:“下个该谁了?”
晏婉如一眨眼睛,往前走了一步,笑呵呵地把一款宝珀bn-anniversaire限量序号的高档表给了我,“从一拍卖会上拍来的,表带也好,表盘也罢,我都觉得挺漂亮,挺适合你,当时想也没想就拍下来了,呵呵,你看看喜欢不?”这么块表,估计也得十几二十万往上了。
我用力点头:“当然喜欢,我这表正好该换了,谢谢姐。”
“我给你戴上。”晏婉如一撩我的袖子,把表戴在了我腕子上。
我晃悠着手臂在阳光底下看看,嘿,别说,一分钱一分货,这十几万的东西就是比几百块的国产表好看,行,以后就戴它了。
邹月娥笑道:“下个谁送?呵呵,我这礼物有点拿不出手,所以我最后一个送吧。”
席蔓莎鼓起勇气咬咬嘴唇,“那,那我来。”她慢吞吞地从包里摸出一本装订的乱七八糟的书来,书页参差不齐,好像就是打印机打出来的纸再用线缝上的那种。可是,就这么个其貌不扬的礼物,把我们一屋子人全给震住了。只听席蔓莎结结巴巴道:“这是……是……是我写的书。”
我啊了一声:“书?你写书?”
蒋妍也惊得跟什么似的:“我kao,小姨你藏得够深的?我咋都不知道?”
晏婉如愣神儿道:“你是作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