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花满楼已经意识到，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大问题。

他下意识去观察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手还是原来模样。

代表陆小凤的骷髅骨架子抬起手来在花满楼眼前挥了挥，陆小凤又踮起脚，那骷髅骨架子也踮起了脚……

陆小凤不知花满楼的眼睛有了新的变化，还在说：“七童，你不信我，总要相信自己的感觉吧？不信你摸一摸？”

他强调让花满楼亲自摸一摸布料，用触觉来感受披风与他身上的衣服。

花满楼拒绝了陆小凤奇怪的提议，他镇定了下来，来到床边，扫过小楼内的陈设，观察窗台上各种颜色的花朵。

这些都是正常的，唯独他放眼望去行人，远一些的还算模糊，近一些的人，无一例外都如同陆小凤般。

花满楼收回了视线，原本因惊喜于眼睛恢复的100点心情指数在惊吓过后下降为了60，世界的美好呈现在眼前，如果不是满大街都是骷髅就好了。

他思索起了昨日场景：“难道这就是昨日凌瑶姑娘说的，‘意料之外的后遗症’？”

如果说负分心情代表着不高兴，那么0分则代表着“心如止水”，20分心情代表着“一般快乐”，而满分100，超快乐的狂喜。

这些心情指数是系统110的参考，如果她的宿主在完成任务时，仍然保持着20分以上的心情，可以推测出她是一个没有被宿主讨厌的成功系统。

陆小凤不由苦笑连连：“这样的后遗症，未免也太令人吃惊了，我一向不信鬼神，如今却遇上了这样的怪事。日后七童若是出门，那行人在你眼中岂不是全无遮蔽之物？如今我知道自己在你眼中是不穿衣裳的模样，这让我仅仅是出现在你的眼前，就感到尴尬了。”

花满楼适应了陆小凤骷髅的样子，倒是不觉得吓人了，反而有几分憨态可掬的喜庆感觉。

“陆小凤，你可知你在我眼中是什么模样？”

陆小凤脸色一变，试探着问他：“难道还另有异变？”

这太过不可思议了，陆小凤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他捏了捏自己的脸：“嘶……”

不是在做梦！

花满楼否认了他的猜测，说道：“我现在看你，是个会动会说话的骷髅，只剩下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