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今晚我能睡在这里吗?”怕他不同意,我又马上加了一句,“我睡沙发就好!”
他蹲下身,平视着我:“姑婆堂住得不舒服?”
倒也不是不舒服,但真正的原因叫我怎么说得出口?搞得我好像在宣扬封建迷信似的…万一他笑话我怎么办?
我移开视线,含糊道:“有点冷…”
他目光仔细在我脸上描摹,好像在评估我话语的真实度。
我紧张地抿着唇,想说不行就算了。他忽地站起身,留下一句:“你睡床,我睡沙发。”接着就上了楼。
我呆呆坐在原地,半天反应过来,爬起来跟他一起上了楼。
“我睡沙发就好,你睡床吧。”我见他要从柜子里拿被子,按住他的手道,“我个子小,睡沙发也不会很难受。”
像上次我喝醉那回,他委委屈屈窝在沙发上,一晚上都没睡好的样子,实在太影响休息了。
他拿开我的手,没有丝毫动摇地重申:“你睡床,我睡沙发。”
眼看他擦过我要往门外走去,我回身一把拽住他的衣摆,捏住那一小个揪揪,低头看着地板,小声建议道:“那不然,我们两个一起睡床?”
一米八的床,睡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睡得开一点,分两条被子的话,晚上都不一定能碰到。
雁空山好像突然失语了,一直没动静,我忐忑地等着回复,手都有些抖。
“算了…”我还是回姑婆堂睡吧。
想着,拽着他的手慢慢松开。
就在这时,雁空山转了个方向,将手上被子往床上一放,道:“好,我们一起睡。”
我一下抬起头,心跳快得好像装了个小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