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套好衣服,头上还滴着水,我跑到楼下打开配电箱一看,果然是跳了闸。
试着将闸刀推上去,四周静悄悄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来回推了几次,毫无作用。我不得不放弃,接受它再一次保险丝烧断掉的事实。
怎么办呢?
我能怎么办呢。
大概只想了两分钟,我就跑去敲开了隔壁雁空山家的大门。
雁空山一开门,还没来得及发问,我先发制人,将自己遇到的难题告诉了他。
他看我半晌,说:“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东西。”
额前垂下一缕发丝,还在滴水,我将它拨到了一边,在门廊上等了一会儿,雁空山出来时,手上拿着卷崭新的保险丝。
“秋秋呢?”我朝门里张望。
“刚吃完,睡了。”他边锁门边道。
小孩子真好,吃完就睡,无忧无虑。不像我,好不容易脱离高考苦海,转头又掉入恋爱泥沼。
雁空山换保险丝,我帮不上他忙,这次也不用打灯,就去厨房给自己煮了面。
面就是素面,白水煮的,加了颗阿公的茶叶蛋做配菜,好吃就不奢求了,能填饱肚子就行。
我盛面时,厨房门口传来轻响,雁空山靠着门框,十分可靠地没用多少时间就搞定了。
“试试。”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开抽油烟机。
我按下开关,油烟机运转起来,巨大的吸力一下子就将锅里剩余的水蒸气抽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