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别再揉了?
再揉不止头发要翘,别的地方也要翘起来了啊喂!
我才说一个字,雁空山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收回手,掏出手机看了眼,眉头猝然皱起,心情值猛地暴跌二十个点。这要是一支股票,买的人估计心脏病都要出来了。
他接起电话,匆匆朝角落走去。
“姨妈…”经过我身边时,我听到电话那头的女声十分激动,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雁空山头顶数值不耐地泛起红色,但语气仍旧克制,“秋秋不需要他的关心,你不要再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了。想想姐姐,她不会高兴再和丁白舟有任何关联的。”
人家讲电话,我也不好在旁边听着,就抱着苹果跑到用餐区慢慢啃起来。
我隐约有种预感,这通电话应该是和昨天出现的墨镜男有关的。
昨晚我迷迷糊糊好像看到墨镜男出现在了雁空山家门口,两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雁空山还差点报了警。
无论是为什么,大半夜跑人家家门口也太变态了吧?再想到第一次墨镜男出现的地方可是雁晚秋的幼儿园…这家伙,该不是恋童癖吧?
我眉心紧锁,越想越觉得可能。事关雁晚秋,倒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雁空山那么排斥旁人探听。
自那通电话以后,雁空山整个下午长眉紧锁,情绪始终不太高。连往日里十分喜欢找他搭话的女孩子们都慑于他糟糕的脸色,纷纷转投我这边。
五点一到,关灯锁门。
文应坐公交通勤,在门口与我们挥别,直接往不远处的公交站走去。我和雁空山则绕到书店侧面的一条僻静小路上,他的车停在路边停车位,我的车停在人行道上。
“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