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快处理好工作，来找你。”

祝乌表情不改：“不着急，你按照正常的速度就可以……”

狗狗脸变得更为耷拉，一幅真心不被期待的落寞，连眼帘都微微垂下。

祝乌只好改口：“好吧，我等你。”

“嗯。”

苟兰阴抬起眼帘，唇角微微翘起，隔着屏幕也能看出他的心满意足。

心情好转之后，他又重新低下头，开始处理一些文件，然后隔一段时间又抬头，跟祝乌聊天。

一心两用也不是不可以，这取决于两人相隔的距离。

太远碰不着，只能克制地隔着屏幕看，而加快工作速度，是为了尽快能跟对方碰面。

祝乌是第一次跟人煲视频粥，最开始还能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到后面困得顾不上形象，歪着头靠在枕头上，不知不觉睡着。

视频还忘了挂，等到他第二天醒来，发现时长持续了三个多小时，而且还是他这边挂掉的。

应该是在睡觉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挂断键。

这种白天喂信，晚上视频的日子过了整整三天。

周四的时候，祝乌和几个同学一起去上课。

同学是路上偶遇到的，但他们见了祝乌，很主动地打起了招呼，祝乌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不是很热情，但那几个同学也不在意，也许是摸清楚了祝乌的性子，反而找祝乌问起不会做的化学题。

祝乌没有拒绝，给他们口头讲了一遍，几人一脸雾水，表示没有听懂，祝乌就说到了教室再给他们在纸张上推算一下。

说完，他就拿起手机，以前他看手机绝对没有这么频繁，但在短短三天时间内，居然养成了这么一个坏毛病。

在扫到置顶对话框的信息后，他眉眼微微一动，嘴唇微抿，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后，让几个同学先走，他有点事会晚到一点。

然后，等同学离开后，他再悄悄退回到刚刚经过的美术馆里，找到一楼的画室。

画室门没关严，里面也很安静，祝乌走过去，还没推开门，门缝里就先伸出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将他带入画室里。

门“哐当”一声被合上。

走廊上的人来来往往，只听到一声响，但没发现这里的动静。

与此同时，男生压得很低的声音落在他耳边。

“祝乌乌，我们是在谈恋爱吧？”

祝乌“嗯”了一声，看向对方在阴影里不甚清晰的眉眼：“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苟兰阴想到刚刚那条不要让自己去找他的喂信，眉头往下压得更紧了：“明明我们是名正言顺的男男朋友关系，为什么却要表现得偷偷摸摸，见不得光似的？”

“……因为，会被人围观。”

祝乌眼睫不停地扇动，还算有耐心地解释，但对方依旧皱着眉，神色很是郁闷：“可是这样显得我像个卑微的奸妃，还很拿不出手。”

他的语气和表情一样闷，祝乌想到他这几天不停歇地工作，很辛苦，说了一句：“你别这样想，奸妃不是你这样的。”

“不想不行。”苟兰阴一幅事实不正是如此的低落模样，“除非，你向我证明一下。”

“这要怎么证明？”

祝乌刚说完，对方就垂着眸子望进他眼里，四周窗帘拉拢，只剩小指宽的空隙，透进来的一束光勉强将彼此的脸容照清。

祝乌看到他吸了光的深黑眼眸，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