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祝乌随手拍了花株盛放的照片。

一连拍了几张，见人依旧只是偷偷看看他，半天不吭声，他被花株消磨下去的火气又冒了上来，于是把手机关掉，转身就要离开。

“祝乌乌——”

祝乌脚步缓了一下，但没停，直到对方又说了句：“你别生气，我不想惹你生气，也不想惹你伤心，但是……”

这像极了祝乌刚刚看到的小说里，两个主人公在面对某些阻碍时，其中一人说过的话。

他停下脚步，转身看了对方一眼。

说是看，但眼眸微微睁大，有点瞪的意味。

“所以你是要跟我分手吗？”

苟兰阴愣住了，眼里迷茫了一瞬，像是很震惊，意外，排斥，不愉快，还有更复杂的东西。

他下意识想说没有，从来都没有想过。

可是，那几个字却如鲠在喉，将他的声音卡住，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知道了。”

祝乌转过脸，声音冷静得出奇，“所以你这几天冷落我，其实是想我自己提出来？”

“不是……”

“你可以提，但要大大方方地提，我又不是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