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想了片刻,最后无奈地说:“这世界的秘密还真是多啊。”
琴多赞同地点了点头。
吃过午餐,回到洛厄尔街32号,他们一边收拾东西,西列斯一边提及了令自己在意的骰子的事情。
当然,他没有将自己穿越的事情说出来。他只是说,他能够进行那种“判定”,是因为他获得了一个“骰子”。在琴多看来,那大概是类似于时轨一样的东西。
琴多这才恍然,他饶有兴致地说:“怪不得您的洗牌手法那么厉害。”
西列斯:“……”
这两件事情有关吗?
他默然望着琴多。
琴多笑了起来,凑过来亲了亲他,然后才说:“开个玩笑,您别生气。”
西列斯不理他的玩笑,只是问:“你觉得那个骰子有可能是封印物吗?”
琴多琢磨了一会儿,然后说:“很难说您这种力量的本质是什么。不过,那似乎与启示者的力量有所差别。因此,我认为……
“不能说这个骰子是封印物。它可能只是在某些方面与封印物有些相似。”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认可了琴多的看法。他也不认为,骰子的力量与启示者的力量有任何关系……他是说,在“复现”过往这件事情上。
但是他却猛地因为另外一个可能而怦然心动起来。
他想,如果他深入研究封印物,那么,他有可能与骰子建立一种更为稳定的沟通吗?
目前他与骰子的沟通完全是骰子单方面的通知。他与骰子无法交流、无法交换信息,骰子还总是语焉不详。但是,如果西列斯从另外一个角度更仔细地了解骰子的本质呢?
他因为自己此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而感到惊讶。
西列斯不由得怔怔地站在那儿,陷入了思索之中。
琴多对他这样的习惯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便只是耸了耸肩,然后就继续收拾物品了。
隔了片刻,西列斯回过神,走到琴多身边亲了亲他,然后说:“谢谢你,你启发了我。”
“我很荣幸。”琴多说。
西列斯便又提及了一件事:“卡尔弗利教授赠予我的那些书籍,恐怕得放到这里了。海沃德街6号的小书房恐怕放不下。”
“哦,那太好了。”琴多笑起来,“我很乐意为您保管您心爱的物品。”
西列斯有点怀疑地打量着他,因为他觉得,以琴多的风格,这话可能没这么简单。
果然,琴多又说:“希望您也能将您的爱交给我保管。”
西列斯怔了片刻,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您笑什么?”琴多不满地问。
西列斯说:“我以为,你会说,将我的心交给你保管。”他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那听起来就像是一个恐怖故事了。”
琴多:“……”
呵,小说家。
可他瞧见西列斯难得笑到眼睛弯起的样子,便不免觉得心都软了,只能承认自己也生不出什么火气。他便叹了一口气,轻柔地在西列斯的唇边吻了吻。
西列斯在洛厄尔街这儿待了一下午。琴多的东西不算多,收拾起来并不麻烦,但毕竟他们还得将这个房子打扫一番,这就有些费时间了。
西列斯晚上还有一节公选课,于是四点多的时候,琴多便催着他回学校。西列斯与他交换了一个吻,然后就与他道别离开了。
傍晚的拉米法城刮起了大风。等到夜幕降临,天空中就飘起了雪花。这才十一月中旬。西列斯不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