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教坏儿子。”

“不教坏点,以后怎么给我们骗儿媳妇回来。”

“我药青的儿子还用骗?你当他是你啊?”

“呵呵,那倒是不对,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啊?”

“当初我就是受了你的骗。”

“娘,爹怎么骗你了。”药尘眨着眼,抓住机会插话,让娘理他,年幼的他是真的担心娘再也不理他了。

“想知道?”

“嗯!”

“等你长大了再和你说。”

“我已经长大了,我都开始练筑火功了。” 药尘不满地叫道,从椅子上面跳了下来,当着父母的面,似模似样地打出一套引导功法,歪歪扭扭的样子,惹得父母发出阵阵笑声。 晚饭之后,药青顺势“原谅”了药尘拿花瓶当药鼎的顽皮行为,一家人向着山顶散步而去。惬意地吹着傍晚的微风,药尘在山路上面恣意玩耍,一家人,其乐融融。 来到山顶,宗族碑为中心的广场上面,已经有不少族人正在漫步。

“来,今天带你去个地方,当初为父就是在那里把你娘”药火一笑。 “药火!”药青一跺脚,玉洁的脸上却是泛起两朵红云。

“呵呵,走了,那里看落日,别有一番滋味,去得晚了,说不定就被人占了。”穿过一条条巷道,远离了宗族碑的广场,一座高耸的钟楼出现在一家人面前,上到钟楼,又翻上钟楼的楼顶,一阵风吹来,散发着火色光芒的夕阳,正在徐徐沉向遥远天边的山峰 天地间,微风,夕阳,父母的笑声。 药尘的小手指向远处的广场,“爹,这里也可以看到宗族碑!不过,好小哦”

“呵呵,药尘,你知道,什么是宗族碑吗?为什么宗族碑这么重要吗?”

“不知道”药尘摇摇头,小小的他只知道,宗族碑在族中是极为重要的物事 药火大笑一声,用粗糙的大手摸着小药尘的头,缓缓的道:“这宗族碑,记录着我们药族最杰出的族人,是我们药族最大的荣耀,无数先辈,终其一生,都是想让他们的名字铭刻在这上面。”

“药尘,你的太爷爷,也曾经做到过,他的名字,曾经留在了宗族碑上,那时候,使我们这一只分家最为荣耀的时候。” 在说起曾经的荣光时,药火脸庞上,似乎是有着一种深深的缅怀,骄傲以及一些颓废所带来的无力。 药尘分辨不出父亲面庞上的那些情绪,眨了眨眼,只是用稚嫩的声音道:“太爷爷好厉害!”

“是啊,太爷爷很厉害,但他的子孙,却智能辱没他老人家的威名” 药火淡淡一笑,他望着远处那座擎天般的古老石碑,语气之中,带着淡淡的遗憾,“自你太爷爷之后百年,我们这一只分家中,再无人能够拥有这般成就,这些年来,我们这一只越发的没落,你太爷 爷给我们留下的荣光,已是消散殆尽。”

药青目光闪动,其实,在药火提出来这里时,他就知道丈夫是要激励儿子。药尘五岁了,在药族,这个岁数,差不多是要开始筑基练功了,药火说这些,却是担心药尘年龄太小,吃消不住练功的辛苦 。

但听了药火语气中的淡淡悲凉,她还是忍不住轻轻一叹,握住药火的大手,道:“你已经尽力了” 药尘似懂非懂,但他却能够感受到父亲此时心中的那种无力的悲凉,他伸出小手拉住药火的另外一只手掌,黑白分明的眼珠,望着远处的那座伟大的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