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绪雪大概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忙匆匆跑去找老板了。
姜半夏妖娆地笑着,手指绕着自己的卷发,撒娇一般对南泱说:“怎么了呀,老祖,把人都清走了,想和我做点什么?”
“我本来不想和你浪费时间,”南泱垂下眼,开始解自己手腕处衬衫的扣子,“但是现在看来,眼下不和你浪费这点时间,将来我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这就开始解扣子了啊,如此迫不及待么?”姜半夏笑眯眯地端起桌上的葡萄酒,虚着眼喝了一口。
南泱把袖口的扣子解开,将袖子挽到了胳膊肘的上方,“把酒杯放下来。”
“为什么放下酒杯?怎么,酒杯碍事了吗?”姜半夏把酒杯放回了桌子上,勾引一般地舔着唇。
“是的,碍事。”
南泱挽好了袖子,唇角微抿,不紧不慢地取下了皮带上的BM47,用了正手风车的开刃方式,将刀子以最快的速度甩开握在手里。她向前跨了一步,微微弯了腰,把刀刃抵在了姜半夏的左胸口心脏位置。
姜半夏低头看着那刀刃,嗤笑一声:“吓唬我有意……”
她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吐出,就被突然推进胸口的刀尖永远堵在了嗓子里。
刀刃整整没入她的胸口十公分之深,几乎将她的身体扎了个对穿,血被阻在体内,没有大量喷涌而出。蝴蝶刃的保险销没有扣上,危险柄直直地横悬在空中,安全柄已经垂下,一条细细的血线顺着安全柄向下流出。
“你看,如果你刚刚没有把酒放下,现在就会泼到我的衣服上。多碍事。”
南泱的声音很轻,一如既往的淡漠。
她松开BM47,直起身子,拿起一旁的白帕子擦了擦指尖不慎沾上的血。
姜半夏张了张嘴,面色扭曲起来,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她的嘴才张开一点小小的弧度,就有源源不断的粘稠的血从口中溢出,顺着她的下巴淌到脖颈。
孙绪雪这时候回来了,猝不及防地看见眼前这一幕,捂着嘴才让自己没有叫出声。
“绪雪,”南泱把擦过手的帕子扔在桌上,“送她去医院,我扎的地方离心脏还有点距离。记得把我的刀取下来,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