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叹惜。
——可是没必要这样的,不是吗?
边子趁不解。
——人固有所求。所求为何,外人不足为道。
南泱是这么和云棠与边子趁解释的,也是这样安慰明晚澄的。
明晚澄明白这个道理,公主有属于公主的宿命与坚守,她可以爱她明晚澄,更可以爱她的西夏国。她明白,可是她想不开。爱的人死了,她怎么能想得开呢?
那一个月南泱天天都在论剑台上坐着,晚上都不敢回去。因为阿澄天天都往这里跑,天天都想从这里跳下去,躺到崖下冰冷的尸骨旁边。
“是不是只要能再见到她,你做什么都愿意?”南泱又一次拉住了想要跳崖的阿澄,问道。
阿澄哭着反问南泱:“你难道不想见我轻欢师父吗?你难道不想见她吗?”
南泱抓着她的右手在颤抖,良久,才说:
“我不想你步我的后尘。阿澄,禁术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不怕。”
南泱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加重:“非常惨痛的代价。”
“我不怕痛。”
南泱松开了手,说:“好吧。”
她不希望阿澄也沦落成她这个样子,可是也没别的办法了。或许,只要有能再见到那个人的希望,在这世上再怎么痛苦地活着,阿澄也会甘之如饴,就和自己一样。
明晚澄和南泱一样,获得了永生,和第九十九世的一个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