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闲雅,遍植幽兰芳草,靠着院墙还有一株银杏。
她就站在墙外,看钟靡初练剑。
那一把长剑变化万端,庭院里挥剑之人的身影似白鹤踏祥云,如玉鹿跃山涧,仙姿灵秀。银杏叶在剑风下簌簌而落,扑了一地的碎金。
她记得钟靡初那把灵剑好像是叫‘庚辰’,灵光熠熠,灼灼夺目。
钟靡初是内外双修。内修炼精神,外修炼体魄,一个重术法,一个重武力。
外修要比内修难得多,渡劫也难,吃力不讨好,如今外修的便少了。
内外双修更是难于登天,除了这种天资过人的,没人不自量力去作这个大死。
若钟靡初不是双修,如今怕不止金丹初期。
顾浮游手托着脸颊,看的入神。
钟靡初剑势变动,倏然转身,一把长剑直刺到顾浮游鼻梁前。
顾浮游听到嗡的一声剑鸣,剑锋与她不过一指之隔。
一片金叶徐徐落下,碰到剑刃,立即两半,香消玉殒。
顾浮游笑了一下,枕在墙顶的手立起来向钟靡初摇了一摇。
她见到钟靡初眼角极细微的抽动了一下。
这人大抵是不愿看到她。
钟靡初道:“你怎么进来的?”依旧是这清清冷冷的声音,好听是好听的,若炎炎夏日流淌过心尖的一泓清泉,就是在秋天太冷了些。
顾浮游道:“走进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