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柳央也觉得奇怪了,刻舟正常的锻炼日是周三和周六,看样子他今天也没特地早起,怎么突然想起来去跑步了?
方乐乐感慨:“我真佩服你,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睡一会儿呢。”
刻舟停下筷子,无波无澜地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让方乐乐莫名打了个哆嗦。
那是种难以言喻的眼神,好像是在瞪他,又好像只是冷漠地扫过他。方乐乐不明所以,只觉得手里的肉包子都不香了。
之后刻舟没再跟他们说话,快速吃完早餐,收拾了盘子,就先去训练室了。
方乐乐愣愣地问柳央:“他、他怎么了?我惹他了?”
这么低气压的Kezo,通常只有输了比赛才会出现。
柳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毫无头绪:“不过他好像真是冲着你来的,你小心点。”
那平平无奇的一眼他也看到了,像是由于方乐乐犯错导致比赛输了,刻舟打算给他加训,好好调教他的样子。
可是昨晚他们没打比赛啊,这一夜刻舟到底经历了什么?
柳央一语成谶。
在进行分组对战的时候,刻舟跟方乐乐是敌对方。
他破天荒地选择了自己很少会用的监视官。
然后所有人就看见,灰原乐被监控器呲得满场逃窜。他去哪儿,监控器就在哪儿等着他;他想冲锋,监控器就把他吸得寸步难行;他开大招,语音都没喊完就被监控器收割了。
连着两场比赛,灰原乐活生生给吸死了八次。
到后来,方乐乐都快要得监控器创伤后应激障碍了。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他现在可以确定,刻舟就是在折磨他。
方乐乐手汗都搓出来了,然而他敢怒不敢言,只敢偷偷向柳央请教:“怎么了这是?我到底哪儿惹到他了?”
柳央摸了摸下巴:“监视官,监控器……是不是你说他日志里把监控器画得像香肠嘴那件事?我只能想到这个了。”
“不是,就为了这?Kezo没那么小心眼吧?”方乐乐急得直挠头,“而且我是几天前就发了,他今天才生气吗?”
“那我真不知道了。”柳央说,“要不你中午请他吃饭吧,让他消消气。”
于是上午训练结束后,方乐乐殷勤地给刻舟买饭打饭,一路送到桌上,还跟五星酒店的侍者一样,帮他拉开椅子,就差一口口喂这位祖宗吃了。
为表诚意,他还特地多买了一根烤肠。
刻舟看着两根烤肠横在餐盘里,脑子里又浮现出梦里那个万恶的香肠嘴监控器,冷哼一声,埋头吃饭。
方乐乐悄悄戳戳柳央,小声道:“这是几个意思啊?”
柳央说:“你干脆问他好了。”
方乐乐也觉得应该这样,好兄弟哪有隔夜仇呢。
他鼓足勇气,赔着笑脸问:“Kezo啊,今天怎么想起来练监视官了?”
刻舟说:“没什么,就是想练练手。”
你练手也别只逮着我一个人练啊,方乐乐欲哭无泪。
刻舟把两根烤肠分别夹给他俩:“你们吃。”
方乐乐和柳央面面相觑,这人以前不是挺爱吃烤肠的吗?今天没胃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