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zo:“嗯,你知道他啊,哦,你俩是不是赛场上见过,嗝。”
薄明野停顿了一会儿,也开始发语音。
静谧的夜里,他的声音清亮温和:“是见过几次。你喝酒了?”
Kezo老实地说:“喝了一罐啤酒。”
接着他又絮絮叨叨地说他们怎么在训练室复盘,教练怎么把啤酒洒键盘上了,然后他们又吃了烧烤炸串什么的。
条理清晰,除了话比平时多了点,没什么异常。
薄明野判断,应该算不上醉酒。
但是他提醒道:“……那你明天小心了。”
刻舟不解:“怎么?”
薄明野:“江达岭老奸巨猾,他故意让你们喝酒的,想模糊重点。”
刻舟:“模糊重点?什么意思?”
薄明野:“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被批评两句,让他涨涨记性也好。
这是属于成年社畜的阴谋。
当一个错误比另一个错误更显眼时,他就能成功把祸水东引了。
刻舟有感慨了句:“你画得真好,比我画得好看多了。”
薄明野安慰他:“能看懂就行了,这种东西不需要追求画技的。”
刻舟:“你能看懂?方乐乐说我画得像香肠嘴。”
薄明野忍笑:“我看得懂,你画的是监控器。好了,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刻舟听话地道别:“嗯,晚安。”
当天夜里,刻舟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和薄明野在莫高窟里捉迷藏。
薄明野在前面边逃边说“来抓我啊来抓我啊”,然后就通过传送门跑没影了。
他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人。
那时薄明野正在岩壁上雕刻菩萨,那菩萨还是背对他们倒坐的。
看着那流畅优美的线条,刻舟赞叹:“你怎么什么都会啊。”
薄明野回头:“没有啊,我很菜的。”
刻舟急道:“谁说的,你很厉害,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又会构思战术,又会开训练营教小朋友,还会喝美式咖啡,你是不是很喜欢喝紫毛他姐做的咖啡啊。”
薄明野就看着他笑。
被菩萨身后的大光相照着,唇红齿白,又温和又耀眼。
“你什么都会,”刻舟问,“那你……会接吻吗?”
“我会啊。”那人说,“要我给你当陪练吗?”
“好、好啊。”
他听见薄明野轻声说:“那你靠我近一点,再近一点。”然后那人指着自己的唇,告诉他,“亲这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