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颤动片刻,如展翅的蝴蝶翻飞而起,清澈的眼瞳盛住了今日的天光,他醒来第一眼,就撞上淮子玉那道炙热到灼人的视线。
淮瑾大喜若狂,双手捧住明飞卿的脸颊,呢喃着:“我不是在做梦吧?”
明飞卿:“.......” 他眨了眨眼,似乎在提醒淮瑾,这不是梦。
继而一阵过于密集的亲吻像雨点一样砸在明飞卿脸上!
国师和秦冉就见他们的皇帝抱着刚醒来的皇后一阵狂亲!
国师又是好笑又是疑惑,他下意识往屏风后看了一眼:这流云灯不是要点足六日才能起到祈福的作用吗?怎么眼下刚点上就有了如此立竿见影的效果?难道真是上天在偏袒紫微星?
明飞卿被淮子玉亲得眼睛都睁不开,这人像只粘人的老虎,虎爪踩在他的胸口,却不吃他,只一个劲地舔和亲。
“你... 住嘴!”
修长的手艰难地堵住了淮子玉的嘴。
淮子玉顺势抓住明飞卿的手,在他掌心又啵了一下。
明飞卿:“.......”
他被亲得彻底清醒了,昏迷前的所有记忆涌进脑海。
西溱的叛乱被淮瑾以南国灭西溱的名义平了,淮启应当是死了。
他醒来时身在新梧宫,淮子玉穿着溱地制式的帝王华服,窗外偶尔传来悦耳和畅的鸟叫声,一切都已被拨回正轨,恢复安宁祥和。
明飞卿陡然生出功成身退的释然,他看着淮瑾欣喜若狂如珠似宝地亲吻自己,心中却溢出一个残忍的念头。
纵然淮启是乱臣贼子,可当日那张休书是当着淮氏历代祖宗的面烧的,严格来说,也是能算数的。
这或许是最好的离开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