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一上来是卫兵厅,两人现在就在这。
卫兵厅没有真正的卫兵,只有一些陈列的盔甲。卫兵厅朝北,这里有二楼最大也最漂亮的落地彩窗,每一扇小窗上似乎都呈现了《圣经》的故事,当阳光从外头折射进来时,彩窗的光辉,银色盔甲的光辉,通通都落在 的脸上,衬托 这张棱角分明的脸更加立体、锋锐。
但蔺怀生却觉得 很柔软。
神明没有什么特别,神明只是在他面前特别而已。
“包括现在。”
走近,边走边说。
“你也没有看我。”
已经到了蔺怀生面前, 可以离开管家这个身份肆意走近,而 本来也该回到他身边。
近了,光晕反而使 的五官柔和,他垂下眼睛,但那么专注地看着蔺怀生,高大而危险的外表变得无害。
蔺怀生完成了最后一步。他微微垫脚,小拇指勾住对方的镜链,轻易又小心地摘下架在 鼻梁上的眼镜。
他勾下这副眼镜,就像解开一个锁链,释放这个皮囊里的灵魂,剩下的皮囊就只能算平庸。
“我在守株待兔啊。”
说完,蔺怀生自己就先笑了起来:“原来这个方法的确奏效。”
抿了抿唇,但也是笑,原本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滋味就在这一会被蔺怀生轻易抚平了,生生总是这么厉害。
轻声回应。
“我可不是小兔子。”
这并不算忙中偷闲,可他们都感到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