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似乎是笑了一声。
但也不是愉快的,非要形容,或许是气极而笑。
如男人所说的,之后蔺怀生再也无暇分心想别的了。
外面的风雪吹刮在厚玻璃窗上,而内侧也不断有氤氲的白气,屋外和屋里都有不停的声响。
蔺怀生向后仰头,失神地看着窗外不知何时亮起的路灯。而他的手上,毒蛇也强势地分开了他的五指,在他的指缝中筑巢。
不知多久以后,男人好好回答了蔺怀生不知多久以前的问题,伴随潮气的吻,也伴随湿漉漉的爱情。
“是你。”
“是你为我取的名字。”
在这个世界,在“竹叶青”之前,这个人类男性当然有他本来的姓名。可那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只是这个世界构建时的细枝末节,蔺怀生,才是他从这个世界睁眼的意义。
……
之后的很多天都类似那一天,狭小的居民房变成他们的爱巢,而他们,好像就是这大雪天里很平凡的一对爱侣。
蔺怀生的耳边依然时常伴有幻听,但他忍耐久了也习惯。毕竟他是一个已经活了很久的血族,说不定上了年纪的老古董就有这样那样的毛病呢?别人是债多不压身,蔺怀生则是病多不压身,何况告诉竹叶青,也只是白白让对方担忧。
这一次,蔺怀生又睡了很久,久到他醒来,发现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竹叶青不在他的身边。
蔺怀生慢吞吞地坐起来,而窗外依然是一成不变的扬扬大雪。
他并未觉得无聊也不感到厌烦,但似乎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不安分的灵魂,更渴望能够经历外面世界的精彩纷呈。
或许等竹叶青回来,他提一提出去玩的事?
毕竟血族又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