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蔺怀生的脸忽然被身后的白兰地蹭了下,对方留到脖颈的长发也争相来取悦蔺怀生。蔺怀生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对方是在模仿猫科动物的亲昵。
“那小猫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
实话说,他用这种淡淡的口吻说这种话,还挺要命的。
对方都诚恳努力到这种份上,蔺怀生觉得自己似乎不答应有些不近人情了。就在这时,走廊上发出恐怖的声响,像是一整面墙轰然倒塌。
蔺怀生冷下脸,一个瞬身直接到了门外。
只见皮斯科卧室的门直接四分五裂,而皮斯科本人更是倒在走廊的地上,蔺怀生出现在走廊上的这一会,皮斯科根本没有办法从地上爬起来。
蔺怀生刚扶住皮斯科的手臂,房间里就有一阵凛冽的风削向他们。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暗处一步步走出来。
双排扣西装搭着一件斗篷,及腰黑发,对方摘下他的无框眼镜扔在地上,皮鞋碾压过去,在精贵的木地板上留下好几个深坑,而眼镜下,是一双金色眼睛。
“看来我太久没有管教你了。”
对方的语气并不严厉,但蔺怀生还是额角滴汗,那是血族血脉的压制。漂亮的血族睁着不服输的血眸回视,但威慑力在他凌乱的睡袍下大打折扣,甚至会有阴暗的猜测,想他是一个外强中干、人人可以欺负的带刺玫瑰。
“蔺,谁给你的胆子,把长辈的卧室分给一个下等奴隶。”
白兰地和龙舌兰这时也从卧室里跑了出来。
男人瞥到这些奴隶如出一辙的黑发,再看蔺怀生脖颈后淡粉色的痕迹,眼中寒意更甚,竟然由金眸逐渐转化为了血色。
“穿好你的衣服,身上带着野狗撒尿的痕迹也敢这样出来见长辈,蔺,你的礼貌吃到肚子里了吗。”
这就是蔺怀生所谓的那位“父亲大人”。
蔺怀生磨了磨牙,舌苔碾压过尖锐的牙齿带来一丝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