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江大人,我回去了。”
也未闻哭腔。
他到底是长大了,离了王府后,也不是什么事都由着性子来了。
江社雁替蔺怀生掀开帘子,见随从扶着人下了马车,他眉微蹙,允诺道:“遇到事,就传消息到大理寺给我。”
小郡主在车马下,仰望给予他承诺的人。他的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是风雨前摇曳的些许微光,江社雁以为蔺怀生会说些什么,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
马车里只剩江社雁一人。他仍然维持着刚才的坐姿,不主动靠近另一边。
车外,侍从请示道:“大人,咱们回哪?雨就要来了。”
江社雁将披风抱在怀里,细致地叠好。斗篷上还带着蔺怀生的气息,但当江社雁把披风叠整齐后,那气息与淡香就通通都散了,只剩下他自己的。
江社雁把披风放在原先蔺怀生的座位上。
“回大理寺。”
……
蔺怀生敲响闻人府的门,门房探出身子,见是蔺怀生后大惊失色,赶忙把人迎进来。
“姑娘何时出去的?”
门房冷汗不止,这要是被管事知道,他不被扒一层皮?
蔺怀生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门房连连点头。从正门到蔺怀生的小阁楼,这中间还有一长段路,闻人樾这位宰辅,虽不说极尽豪奢,但宅邸之大也让一般朝臣望尘莫及。蔺怀生一直不明白闻人樾为何要住这么大的宅子。
门房估摸天气,连忙说:“小人去叫婆子丫鬟们拿披风和伞,姜汤也熬上,姑娘您一路上抿两口。”